了。」
說話間,明月清風已經牽了馬車和馬過來了。
宋清歡看向走出來送別的葉問,「師父,我們走了,您一定要保重身體。」
「是啊。」葉落跟著開口附和,眼中有淚花盈盈閃爍,「爹爹,我不在您身邊,您要自己注意身體,我會經常寫信回來的。」說著,又看向一旁的明月清風,「明月清風,好好照顧我爹,等姐姐回來了帶你們出谷去玩。」
「放心吧落落姐姐。」明月清風雖有不舍,神情卻是堅毅,流露出小男子漢的神情。
葉落感觸地摸了摸他們的頭,強忍著沒讓淚水掉下來。
「好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還怕我自己照顧不好自己麼?倒是你們,一路要小心,注意安全,有機會的話多多寫信回來。」葉問溫聲開口,柔軟的目光在幾人面前一一掃過。
「嗯。」葉落略有哽咽,重重一點頭。
「好了。」季流雲過來道,「時辰不早了,我們該走了。」看向葉問,「師父,我們走了。」
「去吧。」葉落擺擺手。
流月沉星挑起車簾,迎了宋清歡和葉落上車,兩人也跟著坐上了馬車。玄影坐上車轅,拿起了韁繩。季流雲也翻身上了馬。
最後再一次與葉問告了別,幾人緩緩朝谷口駛去。
出了谷,穿過霧氣繚繞的森林,終於上了官道。
考慮到宋清歡的身體因素,一行人也不急著趕路,一路走走停停,倒也頗為閒適。這日,已近黃昏,幾人便決定在前頭的小鎮上住宿一晚再走。
此處小鎮因臨近官道,鎮上百姓倒也不少,黃昏時分了街上依舊是熙熙攘攘。
玄影找了間客棧,幾人安頓下來。
對外,季流雲之稱宋清歡和葉落是他的兩個妹妹,一路低調行事,除了幾人的容貌引起過小範圍的騷動外,倒也相安無事。
用過飯,宋清歡正準備早些洗漱就寢,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流月開口問道。
「是我,玄影。」
玄影?宋清歡眉頭一挑,坐直了身體,看了流月一眼。
流月應聲,走到門口將門拉開,看著門外的玄影問道,「怎麼了?你找殿下?」
玄影點頭,「有消息告知少夫人。」
流月側身一讓,「進來吧。」
「怎麼了?」宋清歡從榻上起身,走到桌前坐下,看向他道,「可是得了什麼消息?」
此去臨都,一路上都有玄影早已布好的暗哨,沈初寒的消息網又遍布整個涼國和昭國,所以信息的傳遞並不滯後。
玄影一點頭,「少夫人,宸國那邊有消息了。」
一聽這話,宋清歡抬手斟茶的手一頓,撩眼直直看向沈初寒,「關於蘇嬈的?」
「是。」玄影應了,「宸國的探子來報說,最近沁水帝姬確實一直不在洛城,對外只宣稱身體抱恙,極少出現在人前。」
宋清歡的心微一沉。
「還有,葉先生那邊也來了信。」玄影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宋清歡。
「師父也來信了?」宋清歡眉梢一挑,心底那股不安感越發擴大,伸手接過,拆了開來。
一目十行看完,面色已是沉鬱。
葉問在信中說,他已經派人調查清楚,無痕宮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宮主,的確就是李緒。而且,最近無痕宮的活動範圍轉移到了昭涼兩國交界處,正是他們去往臨都的必經之路,讓他們務必小心行事,不要引起無痕宮的注意。
宋清歡攥住信紙的手指緊了緊。
李緒因林素素之事對葉問恨之入骨,若是讓他知道沈初寒是葉問的徒弟,再加上蘇嬈與他們之間的恩怨,一旦無痕宮得知自己的行蹤,勢必不會放過自己。
「少夫人?」見宋清歡神色有異,玄影不由開了口。
宋清歡眸光微凝,將信紙遞給了他。
玄影接過一看,臉色也沉了下來。
「少夫人,屬下會加派人手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