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注視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她略顯奸猾的面容揚起一絲笑意。
然後,她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身後往宗人府行去!
宗人府前,太監響亮而尖銳的聲音落下,前面的士兵皆是退避至了兩側。
夏瑾雖眾人前往宗人府,當她行至府前的時候,銳利的目光落在了旁側頷首低眉手執掃帚的男子身上,她總感覺他身上似乎總有什麼不對,但具體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她一心只放在了牢獄中的李御醫身上,並未在這名男子身上多想,隨著眾人進入了宗人府。
「李御醫現在關押何處?」剛踏入牢獄中,皇上朝旁側的牢獄長問道。
那名牢獄長拿著鑰匙走在最前面為皇上開路,「回稟皇上,關在最前面左側的重犯牢房。」
然而,當他們行至那重犯牢房的時候,卻發現李御醫正倒在那
tang牢房之中。
皇上眼中閃著濃濃的寒光,冷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看見牢房中的李御醫此刻竟然口中溢出鮮血倒在地面上,牢獄長雙手哆嗦的拿著鑰匙牽著牢房門!
當牢房門開了的那一瞬,他飛奔了進去,伸手去探李御醫的鼻息,卻發現他早已經斷氣了。
李御醫在前五六分鐘進來之時,依舊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現在卻莫名斷氣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斷氣了。
他如丟了魂一般的眼眸完全不敢去看皇上,雙膝如同觸電一般重重的跪在了地面上,他顫抖著不斷哀求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混賬!」皇上踏入牢房中,他憤怒的眼眸落在李御醫的身上,他緊趕慢趕卻還是來晚了一步。
而他至始至終都仿佛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令他心中非常的不爽,他一拳重重的落在牢房門上,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中!
夏瑾鎮定的注視著牢房中所發生的一切,她們進來的時候牢房是緊鎖的,那麼便說明李御醫最後見的人是他熟悉的。
而他,甘願為了他去死,也就是說他最後見的人就是整件事情的策劃者。
她的腦海中不斷的運算著整件事情的經過,能夠完全騙過牢獄長,在此緊張的時刻進入牢房的人,究竟會是誰呢?
當夏瑾看見牢房門前的那一根掃帚絲,她腦海中所有的影子和宗人府前所看見的那個手執掃帚的男子不謀而合!
想到此處,她身輕如燕的朝牢獄之外跑去,眾人看見她這番模樣皆是滿心的疑惑。
但他們卻全部都跟著出去了!
當夏瑾跑出去的時候,先前手執掃帚的男子身影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她注視著罔罔的黑夜,如要找到他也定然是萬千世界中的一粒塵埃!
當她回到宗人府內,此時皇上已經坐於大堂之上,他們顯然已經隱約猜測出夏瑾跑出去的原因了。
「父皇,都怪我,若我能夠及時察覺宗人府前拿著掃帚的人,他就不會跑掉。」夏瑾滿臉的不安,她自責的說道!
皇上看見夏瑾這般嬌弱的樣子,他不僅沒有絲毫的責怪,反而讚賞道:「瑾兒,這兩樁事情若不是有你敏銳的察覺,恐怕朕與皇后至今仍蒙在鼓裡!」
一側,解開了多年心結的皇后似乎面色也好了許多,她看著皇上說道:「皇上,如今李御醫身死牢獄之中,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若要追查此事的話怕是會比較困難了。」
皇上看著身旁的皇后,四目相對,他似乎看到了消失已久的她。
她的面容上洋溢著自信,而眼中更是有著決然的果敢,他知道經過今晚的事情她的皇后又回來了!
「皇后,這兩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語罷,皇上倦了的面容浮起一抹疲累之色,白日要打理朝政,晚上若要再煩憂後宮之事的話,他即便一分為二也難以應付。
皇后留步於宗人府外送皇上離開後,她回到了大堂中,對大堂內的各位嬪妃說道:「這兩件事茲事體大,若沒有新的線索,所有人不得提及。」
皇后的話語雖然非常的簡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