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我答案了。
」「柳隨風,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訴你。
」唐俏兒緩緩轉過身面對他,逐字逐句地說,「我曾經,很愛很愛他,我甚至以為,我的心可以為他悸動一輩子。
哪怕他不愛我,我也可以追隨他一輩子。
但是現在,我對他更多的,是愧疚。
我不想欠他的,僅此而已了。
」說著,她瀟灑地笑著擺擺手,闊步向前走,「隨風隨風,就讓往事隨風吧。
」柳隨風心口一震,唇角的笑意漸漸凝固。
他不相信世上有真愛。
可若遇見,他深表尊重。
另一邊,地下停車場。
唐晚檸躲在車裡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眼線睫毛膏糊了滿眼,簡直沒眼看。
「行了!哭什麼哭!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唐千海氣得吹鼻子瞪眼。
「嗚嗚嗚……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丟那麼大的臉,我哭一哭怎麼了」唐晚檸悽慘地抹著眼淚,「沈總真是太過分了……我當著他的面摔倒了,他怎麼也該扶我一下啊!他怎麼能視而不見呢!他眼裡……只有唐俏兒那個賤人!魂都被她勾走了!」唐千海回想起沈驚覺直勾勾看著唐俏兒的眼神,那旁若無人的凝視,也是十分火大。
「爸……沈總根本就是對唐俏兒余情未了!可怎麼辦吶!」唐晚檸哭唧唧地問。
「什麼余情未了!要真余情未了他們就根本不可能離婚!離婚了就是真的一天都過不下去了!」唐千海眼神陰沉地呼了口氣,「眼下,你想接近沈驚覺,障礙可不止唐俏兒一個!還有霍家那個丫頭呢!」唐晚檸想起霍昭昭,也覺得很頭疼。
而且霍昭昭前陣子和沈驚覺酒店私會的事還鬧得沸沸揚揚的,現在霍家將與沈家聯姻的傳言還甚囂塵上呢。
不過她總覺得,霍昭昭那毛還沒長齊的丫頭片子,不足為懼。
倒是唐俏兒,簡直就像把利劍懸在她頭頂上,時不時就給她一種頭皮發麻的威脅感,如鯁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針氈!「是啊……還有霍家那個丫頭……」唐晚檸吸了吸鼻子,「沈總真是的,他喜歡唐俏兒,我倒還能理解……可他怎麼還能和那個霍昭昭糾纏不清難道我還比不過那個毛丫頭!」「你啊你,平時挺聰明伶俐的,怎麼到了褃節兒上就如此糊塗呢!」唐千海不屑地嘖了一聲,「沈驚覺自然是看不上霍昭昭,酒店私會這事兒,沒準就是霍昭昭耍的什麼手段,為的就是嫁給沈驚覺,當沈氏的總裁夫人。
如果沈驚覺真對那霍家丫頭有意思,怎麼拖到現在都沒官宣,沒表態呢這聯姻,我看啊,未必就能成事!」唐晚檸聽了這話,如醍醐灌頂。
她一向都很聽父親的,也知道父親是個很有主意的人。
否則在縱橫捭闔,殺伐決斷的大伯面前,他早就沒立足之地了。
「既然霍家能使手段,咱們為什麼不能呢。
眼下……不如近水樓台先得月好了。
」唐千海眯起一雙老謀深算的精明眼睛。
唐晚檸忙問:「爸,您什麼意思」「晚檸,俗話說得好,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廉恥,也就套不著金龜婿!」唐千海重重拍了拍她的肩,「依我看,你要想得到沈總,就要放下禮義廉恥,放手一搏了。
」禮義廉恥她向來沒有。
放手一搏,那是一定要的!不搏一搏,怎麼能單車變摩托!「爹地,我的好爹地,您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主意了快告訴我!」唐晚檸挽住唐千海的手臂發嗲地問。
「以你目前的情況,能夠私下見到沈驚覺的機會並不多,所以只要有機會,就要牢牢把握住!」唐千海附在她耳邊嘀咕了一會兒,唐晚檸緊皺的眉心舒展,茅塞頓開!「明白了,爸。
為了能夠成為沈總的女人……您讓我做什麼都願意!」沈驚覺回到酒會現場,表情明顯很不好。
霍如熙立刻趕到他身邊,細細觀察了他一會兒,試探地問:「怎麼了你小子不會和俏俏談崩了吧」「原本也沒什麼可談的。
」沈驚覺在沙發上重重坐下,拿起酒杯將杯中香檳一飲而盡。
想起唐俏兒,他心裡就說不出的堵,說不出的躁鬱。
悶得喘不上氣,星眸憋得猩紅。
「你啊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俏俏肯來見你,一定是她消氣啦!你為什麼不抓緊機會好好挽回,討她歡心你特麼不會真想當我妹夫吧!我代表霍氏第一個反對你入贅!」霍如熙瞪了瞪眼,一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的樣兒。
「如熙,從始至終,你覺得做錯的人,只有我嗎」沈驚覺攥緊酒杯的手繃出青筋,像是強自隱忍著某種折磨著他的情緒。
「你什麼意思不怪你,難道怪俏俏」「我不知道。
」「沈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