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情啊!如果我要知道那項鍊是沈總你送柔兒的定情信物……我就是窮死餓死也決不能把它賣了啊!」金恩柔心裡暗鬆了口氣,裝出無辜錯愕的樣子,淚眼婆娑,「媽……您好過分……那是我最愛的項鍊……您怎麼可以……」然而沈驚覺冷白的眼瞼連動都未動,只冷冷地啟唇,「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項鍊的事,相比於污衊白小小的事而言,在他眼裡已經沒什麼重量了。
雖然,眼見自己一番心血被糟踐,他還是不免鬱結煩躁。
但倘若金恩柔真拿去變賣為救家族於水火,他也能理解,也能釋懷。
可顛倒是非,栽贓誣陷一個無辜的人,他釋懷不了。
「你手上的傷,是你自己弄的,還是白小小弄的白小小的鐲子是她自己不留神磕碎的,還是你擼下來摔碎的」沈驚覺語氣低平,眼神無瀾。
「驚覺哥哥……你這樣說,是罵我是個栽贓陷害白小小的壞女人嗎!」金恩柔哭得滿眼是淚,「年少情誼知道現在……難道在你眼裡我還趕不上一個騙你感情的前妻嗎!」沈驚覺俊眉緊鎖,「初露從不說謊,她說她並沒有看到白小小碰你。
」「你四妹腦子不清醒,語言表達能力也差,驚覺你不是不知道,而且她當時不知在哪個角落躲著,有沒有看清楚也是兩說。
」秦姝急忙出來打圓場。
沈驚覺涼薄地抬了下唇角,「做母親的都是當著外人面,這麼損自己親生女兒的嗎。
我沒有母親,我不太懂。
」秦姝霎時面色鐵青。
這野種,平時在家像半個死人,懟她的時候還真是中氣十足!「所以,柔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跟白小小複合,你為什麼還要找她麻煩」沈驚覺強壓滿心憤懣,越積越深的失望如沉重的枷鎖束縛著他的心臟,真的就快跳不動了。
他還願意叫她一聲「柔兒」,是為著那整整二十年青梅竹馬的情意,和年少時的救贖之恩,畢竟金恩柔是他黑暗童年裡,唯一照進來的一束光。
他很怕這束光熄滅,很怕自己賭上一切選擇的人,是錯的。
「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金恩柔大喊大叫,狂拍著床褥,一雙平日裡溫柔如水的眼睛此刻爬滿猙獰的血絲,「她搶了我的男人!現在她又要把我變成一個害人精!三姐姐說白小小在沈家時就和初露要好……一定是她們合起伙來害我的!驚覺哥哥!你寧願相信她們也不願相信我嗎你是不是喜歡上白小小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我一直是你的,哪怕是和白小小結婚的三年裡,我也心意不變,更沒碰過她一下。
」沈驚覺用力攥著每一根發顫的手指,星眸黯然無光。
他想起白小小遭受質疑時毫不猶豫地背下了黑鍋,想起她紅腫的手腕,想起她含著淚與恨回頭看著他時那潰不成軍的失望……沈驚覺重重吸了口氣,劇烈來襲的頭痛令他連視線都恍惚了起來,「但是柔兒,你近來做的一切,我越來越看不懂了。
你是在把我,推向她嗎」「不、不是的驚覺哥哥……驚覺哥哥!」金恩柔眼見男人頭也不回地離開,嚇得臉色慘白著滾下床跑到門前。
卻只得到一聲悶重的關門聲,和一鼻子的冷風。
金恩柔瞪著猩紅的眼睛怒踹病房的門,結果用力過猛痛得她驚叫一聲,原地亂蹦。
白小小!我不會放過你的!勢不兩立是嗎我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