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方山木家過三十和初一,然後初二回盛晨家。盛晨和方山木商量,今年只回他家,不回她家了,原因是今年兒子要補課,回她家太遠了。
方山木答應了。
原本說好只回家住一天,盛晨忽然改變了主意,方山木一愣,知道盛晨是為了照顧他,想讓他多陪陪父母,也是將回她家的時間省了出來,他心中一陣溫暖:「還是不了吧,有時間可以去你家一趟,現在高鐵也發達。」
「為什麼非要今年陪我回家一趟?」盛晨坐了下來,「是怕明年不在一起回去了?今年彌補一下?」
又來了,說話語氣又回到了常見的嘲諷加攻擊,不過方山木沒有生氣:「也不是,是今年不是失業又創業嗎?沒那麼忙了。以前的許多同事,也不用過年期間走動應酬,趕在兒子補課前回來就行了。」
盛晨沉默了一會兒,咬了咬嘴唇:「好吧,聽你的,先回你家再去我家。我去睡了,你睡樓上還是樓下?」
樓上樓下一共四個臥室,原本他和盛晨一個,兒子一個,客房兩間。
「樓下好了,你和兒子在樓上,我和平安喜樂在樓下。我再和它們玩一會兒,去看看花草。」雖然吃飯的時候感覺二人關係緩和了幾分,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萬丈深冰想要解凍也不是一日之功,現在感覺關係又回到了冷戰狀態,方山木本來還想和盛晨聊點事情,突然就失去了興趣。
「嗯……」盛晨咬了咬嘴唇,沉吟片刻,「要不我陪你一起好了,跟你學學養花種草,也學學怎麼和平安喜樂相處。」
平安突然就叫了一聲,似乎不滿盛晨的加入一樣。
夜深了,冬天的室外,滴水成冰。方山木和盛晨都穿了厚厚的睡衣。感應燈依次響起,照得小院明亮之中,透露出一絲溫馨。
也是怪了,以前一個人來到院中,總覺得清冷,現在多了方山木,不覺得有那麼冷冰冰了,盛晨正奇怪時,平安和喜樂一前一後從她身邊躥過,緊跟在方山木身後,寸步不離他的左右,對她視而不見。
盛晨特別佩服方山木的親和力,養的花草無比繁盛,貓狗也和他關係十分密切,就連兒子也總是記掛他的好,不管她怎麼照顧兒子的起居教導他的學習,到最後,他還是跟他親。
方山木蹲在地上,用力清理雜草。還好地上沒有上凍,還可以鬆動。平安和喜樂圍繞在他的身邊,平安搖頭擺尾,有時還咬上一口草,似乎是想要幫忙。喜樂卻只會在他腿上蹭來蹭去,一副求安慰求抱抱的小意溫存。
不一會兒,喜樂總算鑽到空子,跳到了方山木的後背上,伏在了上面。
盛晨擔心影響方山木幹活,想要抱走喜樂,喜樂用力抓住方山木的衣服,就不下來,她只好作罷:「大晚上的,又這麼冷,以後再干吧。」
方山木其實也不是真的想幹活,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下,他抱過喜樂,一指院中亭子下面的椅子:「坐一會兒?」
夜色如水,難得的澄淨,可以看到寥寥的幾顆星星掛在天上。方山木感覺仿佛回到了從前,他看了看對面的盛晨一眼:「冷嗎?只要五分鐘就好。」
「不冷,你說。」盛晨裹緊了衣服,見平安和喜樂一個依偎在他身邊,一個被他抱在懷裡,忽然覺得方山木真是一個顧家好男人,好多女人都做不到如他一樣熱愛勞動和喜愛小動物,不由心中一動,「是不是想知道我和江邊創業的事情?」
方山木是想知道江邊創業的真正意圖是什麼,江邊不缺錢,家庭企業龐大,她又是家中的獨生女,早晚會繼承全部家業。但現在他只想和盛晨商量一下同學會的事情。
「同學會的事情,到時我們一起去吧,三年內,我們還要對外維持婚姻形象。」方山木艱難地說了一句,覺得過於悲壯,又笑了,「上次蒙威和柳新大打出手,你正好在場,是不是挺有感慨的?」
盛晨也笑了:「感慨是有,也覺得可悲,夫妻一場,何必非要以這種形式收場?就算不相愛了,也要記得以前的好。」
「你相信柳新的話嗎?你覺得真的是蒙威為了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