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村長和張嘆的關係。
村長愣了愣,沒說話,拿眼睛看向張嘆。
張嘆點點頭,用唇語說:「沒關係。」
村長這才對著電話說道:「老闆,這位老闆和我沒關係,但是我們村裡的,找到我打聽。」
「白家村的?白家村還有這樣的人?」
雖然對方沒有說是什麼樣的人,但是猜也能猜到,對方肯定是懷疑白家村那種窮地方還有能買下這座茶廠的有錢人?
「老白,你知道我們茶廠的價錢不便宜吧,這不是幾十萬能買下的。」
「我曉得,我曉得哦,這兩年我接待過多少買家,莪啷個不曉得咧。老闆,你放心噻,人家是帶著誠意來的,不是忽悠你的,我還能騙你麼。」
那邊停頓了片刻,終於說道:「那行,我這幾天剛好在成都,那我明天上午過來,下午兩點到,可以麼?」
村長看向張嘆,張嘆點頭。
「可以。」
打完電話,村長不放心地說:「我再帶你到處轉轉,別漏看了。」
他就怕無意中把張嘆坑了。
兩人騎上摩托,把茶園轉了個遍,才打道回府。
張嘆說:「這事,先不要對外去說,八字沒一撇呢。」
村長:「我曉得,我曉得,別說現在不能說,哪怕你真買下來了,我也不能說。」
見張嘆疑惑的眼神,村長笑呵呵地說:「我說了,怕有人認為這茶廠是為白家村開的,將來你管理起來或許會有麻煩。你買了茶廠,真若經營得好,那也要按規矩來辦事,尤其招人這塊,合適就招,不合適就堅決別要。」
村長能說出這話,那是真在替張嘆著想。
村長顯然是擔心張嘆作為「外人的女婿」,會被人占小便宜,受欺負。
人心嘛,誰說的准呢。
他管理白家村,又負責茶廠的人事,對這些深有體會。
「謝謝。」張嘆由衷地說道。
村長擺擺手,旋即又誠懇地說道:「但有件事,請您費點事。」
「您說,何必這麼客氣。」
「相同條件下,多招一點白家村的人。」
「那肯定的。」
兩人騎著摩托,回到了白家村,村長拐進了自己家,張嘆繼續回去,路上遇到正在摘西瓜的瓜娃子們。
大人們還在瓜田裡幹活,而小朋友們好幾個坐在田埂上啃西瓜吃,身上滿是泥巴,看起來一排泥娃娃似的。
其中一個泥娃娃看到他騎摩托出現,笑道:「是乾爹回來啦——」
張嘆靠近了一看,才知道這原來是喜兒。
這小傢伙不僅衣服上全是泥巴,就連臉上都抹了許多。
「喜兒,你怎麼搞成這樣?你掉泥坑裡了?」
「hiahiahia~~我被榴榴捏了臉臉,hiahia~~~」
「榴榴呢?哪個是榴榴?」
一排泥娃娃,讓他一下子辨認不出來,但不等喜兒指認,他就快速認出來了,因為有一個正在狂啃西瓜吃。
那肯定就是食中猛虎沈榴榴大燕燕。
張嘆看向瓜田裡,還有兩個小人兒在幹活。
「小白呢?在那裡摘西瓜嗎?」張嘆問。
他覺得,遠處摘西瓜的很可能是小白和墩子。
但是喜兒忽然側頭對緊挨著她坐的一個小朋友說:「小白,你爸爸問你在哪裡呢?」
小白一言不發地看過來,→_→……看的張嘆尷尬不已。
原來你就坐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