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這種數典忘祖的東西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你方才說什麼有娘生,沒娘教是嗎?」瑾寧眸子裡閃過一絲寒氣。
雲嬸娘嘴皮子一撇,冷道「你就是有娘生沒娘教,怎麼?我說錯了嗎?你若是有娘教,至於這般……」
「我是有娘生,沒娘教,怎麼?這還是陳家人的光榮了?不覺得害羞嗎?我母親出事,我家中出事,你們哪位上京幫過我們一家?我母親買下祖宗山墳的山頭,你們在場誰跟她說過一句謝謝?今日她買的山墳,她不能下葬,這是什麼道理?」
雲嬸娘胖手一揮,「你甭管是什麼道理,總之,我們陳族的規矩就是這樣,你要葬就葬,你若不葬,抬著棺材滾蛋,若敢賣了墳地,你就休怪我言出必行,你便是郡主也無用,在這霍州陳姓宗祠里,一切就得聽十二公的,到時候叫你那位大將軍夫君去城門上把你解下來就是,看丟的是誰的臉。」
十二公,是她的公公。
瑾寧聽了她這番話,也不言語,等牆頭上的嘩聲落下,她才慢慢地看著這位雲嬸娘,「我若賣了山墳,便撕爛我的衣裳,掛在那城頭之上,是嗎?」
「你與你父親逼死嫡母祖母,李代桃僵搶了你二叔的世襲之位,你這種人,不死也沒用,只掉你在城牆上,算便宜了你。」雲嬸娘呸道。
在外頭的雷洪可聽不下去了,衝進來就指著雲嬸娘怒道「你這個肥婆,再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巴。」
這一句話可不得了,雲嬸娘和那幾名女眷當下就逼著雷洪,嘴裡叫囂道「你撕爛我嘴巴?你敢?來啊,你打啊,你打,我看你們這些所謂的士兵就是專門打女人的,來,打啊,打啊!」
好幾個女人逼上來,甚至臉都給雷洪湊過來讓他打,雷洪當場就沒了氣勢,他雖恨極了這群潑婦,但是,他是軍人,不打女人。
瑾寧本還想多吼幾句撂幾句話叫鄰居們聽聽的,但是雷洪進來攪了場子,且看他都差點被人逼到了牆角上去,雙手抱著腦袋一副慫樣,她只得作罷,一手掄起牆角的掃帚,對著那群婦人就劈打下去,「他不打,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