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國公府。
但是若請了回來到時候還請回去嗎?
「且你這些日子,都不曾去看過國公爺,知道你心結難解,但是,出門那一天,你還是得拜別他,賓客都看著的,這禮數可不能沒了啊。」
「我知道!」瑾寧也想過這個問題。
「所以,嬤嬤建議你呢,先到他屋中去看看他,熟悉一些,這頭就磕得自然一些。」嬤嬤道。
瑾寧不做聲。
「你是個倔強的孩子,可他到底是給了你兩回生命了,即便不能喊他一聲爹,可這禮數該盡的就盡了吧,便是陌生人救你,你尚且心存感激呢,那日賓客臨門,總不好叫人笑話,叫你落個不孝的罪名。」
瑾寧嗯了一聲,看著嬤嬤,「若我只把他當做一個陌生人,我確實應該感激他。」
「你不把他當陌生人,證明你還念著這份父女情,既然念著,就別僵著,他也知道錯了,你該放下就放下,太后說你是做大事的人,不拘這種小節,知道嗎?」
「知道,我今晚去跟他吃頓飯!」瑾寧說,頓了一下,又道「叫上大姐和大哥吧。」
要單獨和他吃這頓飯,她覺得自己也吃不下,不知道說什麼,氣氛會很尷尬。
「行,嬤嬤去張羅一下。」嬤嬤笑逐顏開。
瑾寧看著她,「昔日你比我還憤慨,今日怎地都看開了?」
「到底是一家人啊,這些年,他是做錯了,可罪魁禍首不是他,你若實在怨恨,記著他是你母親所愛之人,心裡就舒坦一些了。」
說完,嬤嬤就出去了。
瑾寧沉思良久,決定把母親的神牌請回來。
她要母親看著她出嫁。
陳國公身體好了許多,下地行走也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還是瘦得厲害,大夫來看過,說他肝火鬱結,眼睛也不好了,且常常咳嗽,一咳嗽就停不下來,懷疑得了咳血症,初三叔說找關係請御醫看看,他不願意,只依舊吃著大夫開的藥。
這日也是咳得厲害,一頓咳嗽之後,初三叔又說要找御醫,陳國公擺擺手,「傷勢都痊癒得差不多了,請什麼御醫?不必了,仍舊吃藥就是。」
「可婚禮當天,您若是咳成這個樣子,如何招待賓客?」初三叔說。
「不礙事,提前吃藥就是了。」陳國公走了出去,便見嬤嬤從迴廊那邊走過來。
「國公爺!」嬤嬤福身,「好些了麼?」
「好許多了,嬤嬤過來是有事?」嬤嬤是很少過來這裡的,今日忽然過來,他便有些緊張,怕是婚事出了什麼問題。
「也沒什麼事,就是郡主說今晚過來與國公爺用膳!」嬤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