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還是我身邊的人,就聽我的話去做。」
初三叔面露痛苦之色,「不管此戰是勝是敗,您都會沒命的,您不該這樣做。」
陳國公竟露出了微笑,「不管你信不信,我活夠了。」
如果死在戰場上,那麼他好歹是對得住甄依,拼死護住他們的女兒。
如果活著回去,被朝廷問罪,頂多也就是奉上項上人頭,他沒有遺憾了。
「初三,從明天開始,你調派我到瑾寧身邊做護衛,我會喬裝得好一些,不會叫她看出破綻來。」陳國公道。
初三叔怔了一下,「您之前不是說怕她看出端倪才去做火頭軍嗎?」
「是的,但是,我想過了,若喬裝得好一些,她看不出來。」陳國公說。
初三叔看著他,眼底有複雜之色,如今他抹黑了,面容,在眉頭上加了一粒黑痣,眉毛剃去,只描了粗濃的一筆,整個人便不一樣了。
良久,他道「好,我安排一下。」
初三叔帶著陳國公來到瑾寧的面前,說是他的同鄉,叫袁軍,昨天好巧在軍中遇到且認出來,因他武功高強,所以安排在瑾寧身邊。
瑾寧信得過初三叔,因此只是淡淡地看了袁軍一眼便道「好,你到帳外伺候。」
陳國公拱手,瓮聲瓮氣地應道,「是!」
他轉身,背微微馱著,整個人像是矮了一大截。
瑾寧本來和陳國公真正接觸就不多,且陳國公地位超然,加上軍人出身,身姿是特別的挺拔堅直,眼前這個袁軍駝背,自然就不做一人想。
八月十四,瑾寧傳令下去,大軍開拔往東浙,且在東浙外的橋頭鎮三軍匯合。
雖然入秋,但是秋老虎也依舊厲害。
白日行軍,太陽烤得厲害,也不過幾天,瑾寧白皙的肌膚便染了一層麥子色。
因為趕路匆忙,伙食也漸漸地跟了上來。
八月十七,三軍在橋頭鎮匯合。
距離八月十九,只有兩天了。
但是,瑾寧卻沒看到陳大俠和可伶可俐。
她知道,陳大俠三人被扣起來了。
橋頭鎮匯,東浙王自然就知道了。
這支忽然出現的隊伍,仿佛是從天而降,一路都沒收到什麼消息,便是有消息,也只稟報說有商隊和零零散散的剿匪軍士。
但是,探知竟然只有三千人左右的人,且元帥竟然是個女子,東浙王在王府里大笑出聲。
「慕容見是瘋了嗎?竟然派個娘們來打本王?且只有零零散散的三千人,慕容見,你是壓根沒把本王放在眼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