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時候不嫁,死了才說嫁過來做妾,真是丟盡了陳侍郎的臉。
不過,也有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個陳幸如不是要做靖廷的妾,她是要做靖國候的妾侍,方才看她這麼痴迷深情地看著侯爺便可知道。
於是,賓客吃酒吃多了,都紛紛說開,竟甚是當著靖國候的面開起了玩笑。
靖國候開始只當開玩笑,後來越聽越覺得像有這麼回事,側頭卻看夫人。
靖國候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仿佛是默認了。
靖國候氣得夠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胡說八道!」
說完,便氣呼呼地走了。
眾人知道他素來正直,不愛沾惹是非,如今這事怕是觸他逆鱗了,眾人吃酒吃多,都沒了邊際,不由得慌忙跟靖國候夫人道歉。
靖國候夫人慢條斯理地道「諸位說得沒錯啊,她是不知廉恥竟然肖想侯爺,被我打發給了靖廷做妾。」
霸氣!
李齊容在旁邊聽了,只覺得要壞事了。
本來若是給了靖國候為妾,夫君必定不能說什麼。
如今是給陳靖廷這個死人為妾,還是靖國候夫人主持的,這可就不得了。
其實,靖國候夫人分明就是故意整她的,她這個可憐的小姑子,還以為自己多能耐,她連靖國候夫人一根頭髮絲都鬥不過啊。
江寧侯對於這件事情,一直都保持沉默的態度。
對陳幸如退婚,他一直都耿耿於懷。
只是陳幸如是自己女婿的妹妹,真報復做不出來,如今靖國候夫人出手,整治她一下,過一陣子再打發出去。
也不過是傷了名聲,靖廷畢竟已經沒了,損不了清白,日後還是能尋一戶人家。
江寧侯夫人之前推搪身子不適先回了舞,此事發生的時候沒在場,等她知道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已經禮成了。
她也沒直接跟靖國候夫人對抗,只是淡淡地道「不懂事的丫頭而已,夫人何必跟她計較?」
靖國候夫人聞言,冷冷一笑,「算輕的了,若再敢糾纏我家惠允,下一次就不是給人做妾,隨便去哪家花街柳巷尋她便是。」
說完,靖國候夫人站起來,甩手就走了。
今晚的事情了了,只等瑾寧出門,其餘的,她也一概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