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外頭都傳開了啊?」
一直沒說話的靖國候夫人忽然便冷冷地開口了,「本夫人在京中探子無數,莫說事關蘇大人和南監的事情,便是哪位大人昨天晚上召了哪位小妾都一清二楚,若外頭真有這樣的事情傳開,本夫人豈會不知道?是不是國公府有些人嫉妒三小姐得封縣主,又有蘇意這位師父護著,眼紅了,故意編造一些謠言出來中傷三小姐?否則怎地外頭沒有聽說,卻只在國公府里聽說了?」
靖國候夫人從來不袒護任何人,更不可能袒護素未謀面的陳瑾寧。
她說話很有威嚴也很有公信力。
眾人看向老夫人,都有探究之色。
老夫人臉色微沉,「靖國候夫人說得有理,若外頭都沒傳此事,只在國公府里說,那定是有人惡意中傷,老婆子險些被人利用了。」
她臉色再沉了沉,吩咐了袁氏,「你馬上去查一下,看到底是誰說出來的?」
袁氏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是大嫂屋中的奴才說的。」
長孫氏臉色大變,連忙道「母親,兒媳這就回去撕爛那些奴才的嘴。」
眾人瞭然,是繼室嫉妒前頭夫人生的女兒,所以故意傳了這些謠言出來。
不過,怕也不僅僅是嫉妒,聽聞,陳瑾瑞被休,和這位三小姐也有關係,怕是報復了。
老夫人看著長孫氏,臉色鐵青,「你自己屋中的奴才都管不好,傳出此等羞辱主子的話來,便是杖殺了也不為過,明日,領多嘴的人到我屋中,我親自監刑!」
「是!」長孫氏狠狠地瞪了袁氏一眼,卻也不敢說什麼,她不敢得罪老夫人。
如今她已經沒有娘家可依仗了,得罪了老夫人,便只有掃地出門一條路可走。
瑾寧對老夫人道「幸好祖母英明,查明白了此事!」
老夫人嗯了一聲,溫和地道「如今水落石出便好,祖母去了南國兩年,沒曾想,這屋中的人都沒了規矩了。」
換言之,便是長孫氏治家不力了。
長孫氏一張臉青一陣,白一陣,只能囁嚅地認錯,別的話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江寧侯夫人一直都冷眼看著,一句話都沒說,神色淡淡,仿佛今日她只是來做個看客。
平安公主本來就不擅長這些是是非非和內宅鬥爭,見瑾寧得勝,她沖瑾寧會心一笑。
瑾寧也沖她微微點頭,眸光慢慢地落在了靖國候夫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