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義的,偏偏大概率已經書寫了無法改變的命運結局。
當然還有梁廬。
羅南明明「觸碰」到了他們,卻註定無法改變什麼,無論是負面的、正面的
哪怕改變了,也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呵,這該死的理智,昭示了場景之虛幻,素材之本質,讓人出戲。
可就是這份理智,偏又重擊心臟,迸????????????????出了荒誕且苦澀的滋味,上涌到喉頭舌尖,久久不散。
羅南張了張口,想再給咸竹以回應。
第一下竟然沒能出聲,窒了幾秒鐘,才輕輕道:「那一定是非常緊迫且必須的場面吧,勾業尉官對違規操作抓得挺嚴的。」
頭回見面,那位不就是訓斥羅南的擦邊操作麼?
這其實不是一個間接聽聞的「後輩」所能出口的話。
可咸竹尉官並沒感覺出來,那邊也沉默了一小會兒,方以格外冷硬的腔調回應:
「這不是你可以肆意揮霍天賦的理由。」
緊接著,咸竹尉官又道:
「敘舊時間結束了,你叫羅南是吧?讓我看看:才20歲,雷簇號一級技術參謀,還是時空構形專精,特召入伍,厲害啊!可菜鳥的味道也太沖了唔,我嘴巴臭,你別介意。」
「咳,沒事,我確實戰鬥經驗一般。」羅南也算實話實說。
「不過從數據看,你清除觀察站里的「孽毒活體」倒是挺爽利的,學有專精?」
「嗯,接觸得多一些。」
「那很不錯,這就是戰友的價值。」
咸竹尉官的兵痞德性,隔了「二十年」也沒有什麼改進:「也就是雷簇號炸掉了,否則順順利利到戰役結束,你大概就要升等了現在的話,保持你的好運道,還有你剛才清理「孽毒活體」時的表現,應該也沒問題。」
羅南不太確定應該怎麼回復。
不過咸竹尉官也不需要他講話:「咱們現在同屬一個戰鬥序列,有些事呢必須要說到前頭。哪怕只有兩個人,誰具備指揮權,也要搞清楚的,否則戰場扯皮,死得又快又慘,你明白吧?」
「呃,明白。」
「你是三等尉官,我也是三等尉官,你的前途顯而易見比我光明的多。不過在現階段,你沒有我熟悉情況,而且強行去論輩分的話,從勾業、從你父輩那邊算,你也是我的子侄輩,聽從我的指揮沒有問題吧?」
對這位故人兼兵痞老鳥,羅南哪有爭權的心思,只苦笑回應:
「是的,咸竹尉
官。」
「菜鳥就是好說話。當然戰場環境下,除了確定指揮序列,避免在關鍵時候起衝突,其他的時候,我還是非常樂意接受意見,尤其是技術性討論的。」
隔了半秒鐘,咸竹那邊大約是看了看表:「轉化器很快就可以開始工作了,一旦開始,靈波高頻轉換,對外輻射,域外種最見不得這個,肯定會大規模聚集過來。但和盧安德預約的「風暴打擊」中間,還有60秒的空白期這是為了儘可能地擴大戰果,也是為了後續給咱們的維護工作儘可能掃清障礙。
「我嗓子不好,本不想多說話,有些事情,戰時也沒必要解釋。不過這是咱們頭一回合作,最怕就是溝通不暢,所以我破例多
講一些,也是讓你知道,早前說的什麼「樂於接受意見,歡迎技術性討論」都是實話,你有麻煩就提,有疑惑就問,不要上來就考驗所謂的「默契」,咱們之間沒默契,懂嗎?」
羅南點頭,雖然咸竹也看不見:「明白,從零開始。」
「聰明!所以羅南尉官,你確定對現在我們兩個面臨的局????????????????面,有清晰認知?」
「接收塔+通訊系統是一處;轉化器是一處,這兩個是必保的」
「還有地網1區和能源池。這是能源保供的唯一線路,也是轉化器放大靈波的供能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