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少少無奈的道:「我帶一頭烤豬回家就好了。」
雲昭重新提起筆點頭道:「嗯,楚楚喜歡吃烤豬。」
不知什麼時候,窗外又開始飄起了雪花,有些雪花被風卷著落進了墨池裡,瞬間,白雪就化成了黑水。雲昭起身搓搓凍僵的手。
楊雄想要關上窗戶,卻被雲昭給制止了,他喜歡看雪花飄落,也喜歡這種歲月流逝的感覺。
時間的前頭不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是積極向上的,在雲昭看來便是如此。
雖然有時候前面的路可能更加的崎嶇,更加的黑暗,他總是相信,光明就在前頭。
任何事業的起源都是理想的產物。
現在,有無數跟他志同道合的人跟他一起在為這個黑暗的如同鐵一般的明天博出一個光明的未來,即便前路是漆黑的,有了這些人當火把,黑夜也會變成光明界。
史可法屈辱的跪在地上,想要努力的將脖子挺直,有人按著他的腦袋讓他重重的撲倒在地上。
夏允彝青筋暴跳,喝罵不休,卻掙脫不開那幾雙將他牢牢鉗制住的大手,而陳子龍已經被人牢牢地按在地上,額頭不斷地被人按著撞在地上,不一會,便血跡斑斑。
原本應該是史可法這個應天府正堂就坐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痴肥男子,正手舞足蹈的喝令一幹家奴,讓他們儘快讓史可法給他叩頭。
張峰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胸口處被人踩踏著兩隻腳,不斷地蠕動,卻如同一隻被人弄翻的大烏龜一般總是翻不過身,只能著急的大喊大叫。
譚伯銘的模樣更是不堪,被一個壯漢壓在椅子下邊,脖子被椅子底部的橫檔牢牢地卡住,稍微動彈一下便痛苦難耐。
至於別的書吏,被一群手持鋼刀的家奴圍在偏廂,大聲呼喊著住手,卻沒有一人能衝出包圍圈。
至於原本站滿大堂的衙役們,此時被兩個家奴攆出大堂,抱著手在堂下看熱鬧。
在衙役後邊更是站滿了看熱鬧的百姓,一個個興高采烈地還呼朋喚友一起來看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知府挨揍場面。
史可法怒目圓睜,大吼一聲居然掀翻了按住他的家奴,指著高據大堂的痴肥男子道:「徐子桐,你眼中還有王法嗎?」
痴肥男子哈哈大笑,把玩著桌案上的驚堂木,時不時地弄出一聲巨響,對於史可法的怒吼毫不在意,不斷地下令要家奴們褪掉史可法等人的褲子,他要打板子。
史可法悲戚的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吼道:「都是我的錯啊,我們本不該束手就擒的。」
痴肥男子丟下驚堂木,把一枚金牌放在手上顛來倒去的朝史可法嘿嘿笑道:「我祖上封中山王的時候,你祖上大概還在吃土。爺爺手上有王命旗牌,你敢不尊令?」
史可法聞言大叫道:「徐達,你睜開眼睛看看你這些不屑子孫啊!」
痴肥男徐子桐子走下公堂,來到史可法面前低聲道:「你把我家的看家狗給換掉了,你要賠。」
史可法道:「我要上本參你。」
徐子桐道:「陛下在北方,這裡是南方,陛下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知府就怪罪我魏國公府,知道我爹為什麼不來嗎?
就是等著你彈劾呢,自辯的奏摺都寫好了,你的彈章還沒有到京師,我想,你貶官的旨意應該已經離開皇宮了。
原本給你留出來了一個縣讓你治理,沒想到你的胃口會這麼大,一開場就要拿走南京最富庶的兩個縣,在不給你一點教訓,這應天府還有我們家的立足之地了嗎?
明白的告訴你,我沒有發瘋,我打你不是為我們一家打你,是為了大傢伙打你,讓你好好地長點記性。」
徐子桐說完話,叉開肥厚的手掌就重重的向史可法的臉上抽了過來。
史可法動彈不得,只能閉上眼睛等待屈辱降臨。
就在這個時候,一枝羽箭從人群中飛了出來,帶著尖利的呼嘯從史可法的耳畔飛過,正中徐子桐的眉心,利箭來勢兇猛貫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