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景王。」徐階淡淡地說道:「陳洪只是陛下用來制衡陸炳的,即便陸炳是陛下的髮小,曾經救過陛下的性命,是陛下的絕對心腹。陛下也不會完全信任他。有陳洪掌控的東廠,陸炳便不會滲入大內,更無法控制五軍營。」
「哦……」裕王坐在那裡開始沉思。
高拱臉上現出了一絲詫異,他不明白為什麼徐階突然開始傳授裕王為君之道,以徐階的性子,恨不得裕王什麼也不會,就是一個傀儡。轉念一想,高拱有些明白了,這是羅信給徐階的壓力太大了,這麼持續下去,就算裕王最終登基為帝,在裕王的心中,羅信也會擺放在第一位。以羅信的手腕,名聲和智慧,一旦得到了裕王的信任,會將徐階擺布得欲仙欲死。
這不禁令他心中也是一凜,徐階都放棄了自己的原則,用傳授裕王為君之道來重新贏得裕王的好感,自己也不能夠傻坐著啊!於是便開口道:
「如今陸炳一死,那陳洪便凸顯了出來。陛下自然不會任由一家獨大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即便是陳洪依舊老老實實,陛下也不會放過他,說不定就會派他去守靈。陳洪會如何甘心?」
裕王皺著眉頭坐在那裡思索著,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羅信坐在那裡默然不語,他自然是知道徐階和高拱之所以說這些的目的,心中暗道:
「早幹什麼去了?現在知道討好裕王,呵呵……」
「讓開!」
門外響起了一個不悅的聲音,然後便見到大門被推開,陳以勤和殷士儋出現在大門口,見到裡面坐著徐階,高拱和羅信,臉色就是一變。
這分明是在開會,卻沒有通知他們兩個啊!
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也是裕王的老師好不好?
兩個人當即便如同被拋棄的孩子,疾走幾步,走進大殿,委屈地施禮道:
「臣,拜見殿下。」
裕王此時心情正好,見到陳以勤和殷士儋,臉上便露出了笑容道:
「兩位老師也來了!」
還未等陳以勤和殷士儋開口,便見到徐階和高拱站了起來道:
「殿下,臣還有公務處理,告退。」
「啊?」裕王有些驚訝地站了起來。
「臣也告退了。」羅信也站了起來。
「羅師……」裕王的臉上現出了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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