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靜下心來了。
「恭喜了,好好的一個佛門弟子,終於被人拉入魔道」,篝火旁邊,看著諸葛翔坐回到自己身旁,蘇花語不由得開口,低聲笑道。
「你錯了,我這不過是教他為人處世之道罷了,現在這樣,我就放心了」,搖搖頭,諸葛翔卻並沒有絲毫得意的感覺。
在蘇花語看來,一個好好的佛門弟子,終於被自己帶壞了,可是在諸葛翔看來,自己的確是在幫助彌正。
佛,何為佛?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人在路上走,多少螻蟻被踩死?
如若真的以佛門那一套來規範自己的話,是不是每一腳下去,都要看清楚自己落腳的地方,是否有螻蟻浮游?如若真是如此,所謂的佛門規矩,不就成了作繭自縛了嗎?不就令自己寸步難行了嗎?
彌正,從小在佛門的薰陶教導之下長大,佛門規矩,已經深入骨髓,在諸葛翔的眼中,他已經成了這種被佛門的規矩束縛住的人,在諸葛翔看來,自己的行為,完全是幫助了彌正,讓他打破了束縛在自己身上的佛門枷鎖。
這些日子的閒聊之中,諸葛翔與蘇花語也知道了彌正的遭遇,他是聽從宗門長輩的話,出來歷練的。
他的修為雖然不錯,而且資質上佳,但是在宗門的選拔中,卻不能入選,是為什麼?就是因為天龍寺的長輩,看出來彌正的缺點,所以才要他下山歷練。
善良?真正下山,見識了人世間的冷暖,善惡,欺騙以及背叛,彌正自然會有自己的想法,慢慢的,對於佛理,他自然也就有了自己的見解,那獨屬於自己的見解,才是他自己的,而不是佛門戒律,那些書本上的東西。
修煉之士,一般都會以打坐來代替睡覺,正式確定了搶奪他人的記錄徽章的作戰計劃之後,諸葛翔與蘇花語兩人坐在篝火旁閒聊了幾句,就想打坐,可是很快,不遠處一個踉蹌的人影,往這邊跑過來。
「有人!」,看著跑過來的人影,諸葛翔,蘇花語都神色一緊,法器兵刃出現在手中,就連那邊的彌正,也陡然間睜開了雙眼。
看著這邊的篝火,那人影往這邊小跑過來,很快,諸葛翔等人也清楚的看到了這個人的樣子。
看模樣,年齡約莫在三十歲左右,臉上一片煞白,根本看不到絲毫的血色,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爛爛的,雙目充血,也不知道多久沒休息過了,看著人影,身上的傷口不計其數,有的傷口已經恢復,但是這個男子,胸口一道巨大的傷口,仿佛孩童的嘴巴張開,肉都已經完全腐爛,生出膿瘡,這樣都沒有死,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生命力。
神情疲憊不堪,這男子來到篝火旁邊,都差點一頭栽倒在地,打量了一番諸葛翔三人,男子強打起一絲精神,對諸葛翔問道:「這位小兄弟,不知你們可有清水食物?」。
「有!」,諸葛翔還沒答話,旁邊的彌正開口答道,說話間,從儲物戒指中把乾糧和食物拿了出來,端送到這男子的面前。
雖然這些天的經歷,彌正已經想通了許多,但是,不過打碎了佛理在他身上的枷鎖罷了,卻不意味著彌正已經變成了一個鐵石心腸之輩。
不過,就當彌正把乾糧和清水,端到這個男子面前的時候,突然,彌正臉色微微一變,猛然倒退一步,一道森冷的寒光,如天際流星划過,將彌正手中的碗擊碎了,同時手中的乾糧,也在這道寒光下,被撕成了粉末。
一支長箭,插在彌正面前的土地上,尾羽不斷顫動,散發著鋒銳之氣,如若彌正剛剛的反應再慢一點的話,這一道可怕的箭矢之下,非死即傷。
「是誰?膽敢暗放冷箭!?」,看著箭支射過來的方向,彌正開口,怒聲喝道。
該善之時便善,該怒之時便怒,彌正的性格,與剛開始懂不懂就阿彌陀佛的念著佛號純潔小僧,有了很大的改變,怒氣一發,如同怒目金剛。
諸葛翔,蘇花語,手中的兵刃緊握,特別是諸葛翔,看著箭支射過來的方向,冷意流轉,殺意瀰漫,剛剛暗中放冷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