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和央榮通了個電話,他把這幾個黑人派了回來,說是要保護你。」
「我讓他勻點兵回來,央榮說什麼都不答應,說勐冒是五軍交匯之地,必須由重兵把守。」
我點了點頭,聲音比平時弱了很多個檔次的說道:「他說的對。」
下一秒,我又看了一眼房間內,總覺著今天屋裡不太活躍,問了一句:「布熱阿呢?」
半布拉這才回應道:「許爺,大夫說布熱阿強健的體魄救了他一命,昨天和人的對射導致子彈勁道在體內橫衝直撞造成了內出血,要不是回來的及時,又或者沒有因為您的傷勢直接來醫院而是先回家睡一覺,估計人就沒了。」
「大夫昨天給布熱阿推上手術台以後,光動手術就忙活了三個多小時,如今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可大夫說,他這毛病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
我腦子裡全是布熱阿和人隔著綠色皮卡持槍對射的場面,這小子平時二了吧唧的,到了關鍵時刻還真一點不慫。
「醒了麼?」
「醒過一次,昨天半夜醒的,非吵著要來看看你,結果沒下了床就腳底下發軟摔病房了,差點沒給手術創口乾崩開。」
我指了指病房內的空間:「給這兒加個床,一會兒把布熱阿送過來。」
半布拉思考了片刻,再度開口:「許爺,還有個事。」
我看向了他。
「昨天,從山裡回來以後,很多人到治安營、司法委要『徵兵表』,說是要當兵……」
半布拉納悶的說道:「平時咱們這些東西可都是發下去給他們當擦屁股紙的,我弄不明白這些人的用意是什麼,結果今天早上佤族頭人往司法委送回了一千多份已經填好的表格……說是『要報答達棒對佤族的恩情』,我拿不定注意,要不您給斷斷?」
我笑了。
這就是權柄交換以後,佤族頭人拿出來的本金。
兄弟倆做買賣,不也得拿錢說話麼?
人家這意思很明白了,那就是要入股!
如若不然,我許銳鋒真倒台了,他們佤族還能指望勐能的下一任領導依然保持這個態度麼?
一個警察局局長在人家當權者眼裡,可屁都不是,那屬於一紙條文下來,說免就能給你免了的官職。可要是這一千佤族小伙都穿上了綠色軍裝呢?
你再免一下人家官職試試?
你看看你上不上火,智齒疼不疼就完了!
你勐能也就三個營的兵力,人家一出手就是一千精壯!!
鬧呢?
「按規矩登記,全都編入治安營,給這些人設置一個『新兵加強連』,交給大黑他們往死里練,練好了,打散編入治安營、729、一營,去勐冒把原來那些老兵都換回來。」
關於民族融合這件事,老祖宗早就教過我們該怎麼辦。
再說我本身就來自多民族國家,太明白該怎麼應對這些少數民族。
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一定不能分門別類,讓他們看出任何特殊性來,否則等於締造他們的凝聚力,而是要給這些人套上規矩、冠上法理,讓他們明白什麼是對錯,萬事都有據可循、有理可依。
而且,必須要在你說話或者處罰誰的時候,由他們的人覺著這是對的,就應該這麼幹才行。
這是專屬於我們國家歷史先賢的偉大,他們將困擾世界上大部分國家的問題,徹底消化於無形……用的,卻是被全世界都看不起的『無為而治』。
當然,要是讓我在沒有任何前輩指引的情況下,去獨立完成這件事,我是沒這個能力的,但是有史可鑑的情況下,抄作業我要還抄不明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