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的編制,凝聚力弱,
「而我們有一支奇襲的戰部,還有一名元嬰、一名金丹,哪怕是我們的戰部以一敵三,妖族戰部被衝擊之下必然會散亂,
「如此我們就有了渾水摸魚的機會,
「我來拖住那名金丹,年老,你來負責摧毀妖族的運輸車。」
說著,他取出了一枚翠綠的種子:
「其實之前我陷入了一個誤區,
「我們不一定要用完全摧毀運輸車作為威脅妖族的籌碼,
「我們可以用更簡潔、更有效的方式——
「讓他們的運輸車癱瘓,
「哪怕妖族的隊伍中有煉器修士,想要修復癱瘓的運輸車,也不是容易的事,
「只需一次,就能拖他們很長時間。」
「可是……可是這樣,我們的人會損失慘重,至少有一半的人會死,尤其是守營地的人……」
年老有些猶豫地說道。
「為了達成目的,必要的犧牲是難以避免的。」
唐文廣臉色漠然:
「做這件事,
「守營地的人可能會死,
「前去偷襲的人可能會死,
「難道我們就不做了麼?
「如果我們放棄,我就拿不到烈陽戰部副統領的權力,
「到時孤軍深入的烈陽戰部就會被反應過來的妖族反圍剿,沒有我的指揮,就憑凉晨那傢伙,我們遲早都會死!
「而且,只要妖族運輸隊的大本營出了事,偷襲我們營地的那三個妖族強者必心急如焚,
「絕不會再顧得上偷襲我們營地這種小事,
「到時看守營地的人,不就活下來了麼?」
「如此,確實……」
年老沉吟片刻,有些遲疑地問道:
「如果張建猛沒能守住營地……」
「開什麼玩笑,駐守營地的只能是我,張建猛是我的兄弟,我怎麼會讓自己的兄弟冒這種險?」
唐文廣咧嘴一笑:
「只要是我駐守營地,就不可能守不住。」
營帳外
張建猛靜靜地立在帳門前。
他是來請示唐文廣下一步該如何做的。
唐文廣和年老的對話,清晰入耳,被他完完全全地從頭聽到了尾。
當唐文廣說,要留一隊戰部駐守營地,獨自面對一名元嬰、兩名金丹時,他已經有種預感,這個任務必定會落在他頭上。
他也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接下這個兇險無比的任務。
但,當他聽到唐文廣輕描淡寫地說出那句,
「張建猛是我的兄弟,我怎麼會讓自己的兄弟冒這種險?」
他的淚水奪眶而出。
他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錯看了唐文廣這個人。
這是真正能做兄弟的人。
不是什麼沒卵子的軟蛋,不是什麼沒脾氣的窩囊廢,
而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一個敢寧可去死,也要讓自己兄弟平安的真男人。
他顫抖著唇,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走。
他準備回到自己的帳篷里,把貼著唐文廣名字的小人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