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三條鏈帶,一個個環扣,以及三個小印。他逐一過手,拿捏謹慎,唯恐有所損壞。
須臾,他注意到了,印面上的硃砂痕跡,當下挑眉道:「虞馳,取印泥來。」
「好。」
虞馳連忙起身,在書房的角落,精巧的柜子中,各種與書畫相關的東西,十分的齊全。
他拿了一盒印泥,還有一疊宣紙。
把紙鋪好,鎮住邊角,再打開印泥盒蓋,鮮紅印泥,色澤很明艷,光澤度也飽滿,一看就知道品質超群。
虞蒿走過去,拈起了一枚方印,按在了印泥里,然後穩穩蓋在了空白的宣紙上,一枚鮮紅的印文,頓時映入眼帘。
他目光一凝,依次把剩下兩枚印用上。兩方一圓,三枚印文有陰陽之分,十分的鮮明。
最稀罕的,還是橢圓形的印文,以陽文刻樂天兩字,左右並刻螭虎紋。印痕在紙上,油光亮澤,非常惹眼。
虞蒿欣賞半晌,忽然轉頭道:「聽虞馳說,不僅鏈章是你做的,連印章鐫刻,也是你親力親為?」
「對。」
白葉又點頭,試探道:「您老覺得,我這手藝怎麼樣?」
虞蒿笑了下,答非所問:「白葉之印,這是正章,先忽略不提。你另外兩個閒章,樂天之義取自《周易·繫辭》,樂天知命,故不憂。按字面意思解,比較樂觀積極向上,挺好。」
「至於惟精惟一,出自《尚書·大禹漠》。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意思即危則難安,微則難明,故戒以精一,信執其中……」
虞蒿眼神微妙,語氣似乎是在責問:「精一二字,你覺得自己,能夠做到嗎?」
「咳。」
白葉赧然,低聲道:「就是做不到,才警戒自己呀。」
「……滑頭。」
虞蒿笑罵了一句,也懶得訓斥下去啦。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該走什麼道路,他心裡應該有數。別人提點一兩句就夠了,說多了反而讓人厭煩。
虞蒿不打算當這個惡人。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以後白葉後悔了,也是他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你的來意,我知道了。」
當下,虞蒿轉移了話題:「壽宴什麼的就算了,我平生也沒辦過什麼生日宴會,老了也不想破例折騰。」
這是拒絕了……
白葉表情如常,陳大器有些失望,也有些釋然。畢竟虞蒿在行業中,出了名的比較清高,不願意也正常。
「不過你說,這是天生的印石,想推廣它……」
虞蒿停頓了下,才慢聲道:「我倒是可以,給你們推薦一個人。只要你們得到他的認可,就有很大幾率達成目的。」
峰迴路轉,一波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