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
此時宣傳完畢,坐在沙發扶手上滿臉如喪考妣樣子的大嫂,好奇打量著蕭錯,說:「別哭,還請節哀順變。」
陪在大嫂身邊的聽聽——
趕緊把大嫂拉進了臥室內,低聲說:「她就是大狗賊的前未婚妻蕭錯,也是我的小師妹。她的脾氣不好,你別亂說話。以免壞了大狗賊的計劃,再打你的屁股。」
大嫂嬌軀一顫。
連忙反手捂住了屁股。
卻又抬起來,捂住了嘴巴。
「豬豬?」
奄奄一息的崔向東,睜開了無神的雙眼,看著淚流滿面的蕭錯,虛弱的聲音:「我沒事的。我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你也要幫我保護好。」
「我知道,我知道!」
蕭錯用力點頭,打斷他的話:「我會幫你保護好秦襲人,保護好苑婉芝!向東哥哥,你別胡說,你肯定會沒事的。」
哎。
我這樣騙豬豬,是不是會遭雷劈?
都怪老方,非得給我出這個餿主意。
打雷時最好是劈老方——
崔向東心中虔誠的祈禱時,又想到了方臨瑜極力要求他必須這樣做時,說出的那番話。
大意是他半死不活的樣子,是對某些人反守為攻的絕佳機會,還在其次。
關鍵是:「我就不信,你都快死了,她們還有心思為了爭風吃醋,勾心鬥角。她們只會從這件事中,恍然頓悟很多道理,從而停止沒必要的內耗,真正的團結起來,讓我崔系平添此前不曾有過的凝聚力。」
「一切都是老方的計劃,和我無關,還請老天爺明察秋毫。」
崔向東再次暗中虔誠時,就看到臉色蒼白的秦襲人,被樓宜台攙扶著走了進來。
蕭錯立即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爬起來站在了一邊。
「你,怎麼樣了?」
襲人慢慢地屈膝,蹲在沙發前,抬手輕撫著他的臉,低低的問。
「就是背上疼,想睡覺。」
崔向東強笑了下,很艱難的樣子,握住她那隻因害怕而冰涼的小手,閉上了眼,說:「老滅絕,我要是死了,你趁著年輕趕緊找個好人嫁了。可千萬,不要為我守寡。」
襲人——
不等她有什麼反應,就察覺出崔向東的手指,在她的手心裡寫了兩個字。
沒事!
襲人的雙眸瞳孔,微微一縮。
眼角餘光看到聽聽悄悄把蕭錯,拽進了臥室內後,立即明白了什麼。
奇怪。
滿腹的惶恐啥的,瞬間化為烏有。
徒增抬手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給他一頓老拳的衝動。
可看到他背上的傷勢後,卻又心疼了下。
樓宜台站在她背後,看到崔向東背上的傷勢後,眉梢眼角飛快的哆嗦了下。
燙傷或者是燒傷,看上去很嚇人的。
她倒是也想像襲人蕭錯那樣,好好關心下崔向東。
可理由呢?
樓宜台悄悄的走出了屋子,出了小院。
在人群中傾聽了片刻,才走到了僻靜處,拿出了電話。
撥號——
說:「爺爺,我是台台。康家這次攤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