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陳老西等人,也全都臉色蒼白。
「陳少明,要重返仕途?」
韋烈收斂了玩世不恭,雙眼裡有森寒的凶光,不住地閃爍,看向了陳老。
毫不客氣的低聲詢問:「陳老!是誰,給你們陳家的膽子!敢讓陳少明,重返仕途?」
面對猛虎般,己經露出獠牙的韋烈,陰森的死亡凝視,陳老渾身發涼。
即便當初極力阻止陳少明,重返仕途的陳少岳,這會兒也是臉色慘白。
那就更別說,陳家的其他子弟了。
沒誰說話。
真的沒誰敢說話。
韋烈回頭,看向了無知無畏的陳老西。
輕輕的聲音:「是你,無視金口,要支持陳少明重返仕途?」
啊?
不!
不是我!
我從沒有說過——
陳老西慌忙接連擺手,躲避韋烈那雙閃著嗜血光澤的眼睛。
韋烈沒有再逼問陳老西,而是緩緩掃視陳家的其他子弟。
沒誰。
壓根沒誰,敢和韋烈對視!
因為傻子都能看出——
誰要是敢梗著脖子,說一聲「就是我建議陳少明重返仕途,又怎麼了」,韋烈絕對會當場,讓他用生命來知道有些話,是絕不能隨便說的這個道理。
親率錦衣三科的韋烈——
有這個權力!!
韋烈最後鎖定了渾身發抖的陳少明,再次問:「你,想重返仕途?」
「不。我不!」
陳少明幾乎用嘶吼的聲音,來否認:「我從沒有想過,要重返仕途。韋指揮,請您相信我。」
呵呵。
韋烈無聲輕笑,嗜血的目光,從陳少明的脖子上轉了好幾圈,才挪開。
滴答。
黃豆大小的冷汗,順著陳少明的下巴,滴落在了腳下。
他慢慢地坐下。
他己經渾身虛脫,感覺自己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實在沒有力氣站著了。
韋烈也坐了下來。
就坐在了陳少川坐過的那個石凳上,沖陳老啟齒一笑:「陳老,我能喝口水嗎?」
這話說的!
當然可以啊。
別說是你了,就算是叫花子登門討口水喝,我陳家也得泡上極品大紅袍的。
誰讓我陳家,就是這樣熱情好客呢?
來。
趕緊給韋指揮,拿一個乾淨的杯子。
片刻後。
陳少川親自給韋烈端上了一杯香茗。
「謝謝少川先生。」
韋烈起身雙手接過茶杯,欠身道謝的斯文儒雅樣,就像渾身散著書卷氣息的大學教授。
在韋烈的心中。
陳少岳和陳少川兄弟倆,還是值得他尊敬的。
反倒是輩份更高的陳老,韋烈必要時還很真有可能,會對他自稱老子!
「韋指揮,您客氣了。」
陳少川不卑不亢的道謝後,和大哥陳少岳,一起站在了陳老的背後。
當有人和父親同桌時,兄弟倆無論是多大的官,都會站在陳老的背後。
這是尊重客人,尊敬父親的一種良好教養。
「韋指揮。」
始終沒有說話的陳老,這會兒的臉色,也終於恢復了正常。
舉杯做了個請的姿勢後,才對韋烈說:「除了陳少明試圖重返仕途這件事,我確實出於私心,差點犯下大錯之外。請問,還有什麼事,值得韋指揮親臨我陳家?」
韋烈笑道:「我走錯了門。我本來想去康家的。」
陳老——
陳家子弟——
韋烈啊韋烈,嫩娘!
你都快把我們嚇死了,還有必要裝傻賣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