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的事,我……妾身只是關心相公你而已。」
「哼,諒你也不敢。不過你來此正好,我正要問問你呢。」韋誠用一種不耐煩卻又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李凌,「你們這回來做什麼?還有,上回她從家裡偷拿去的銀子怎麼說?」
李凌半點不讓地與之對視,不過語氣卻很平淡:「我們自然是因為想念姐姐才來的這兒,至於銀子,姐夫來的正好,剛我想都還給姐姐,她卻不肯收。」說著,他把包裹又往對方跟前一推。
一聽真有銀子,韋誠的精神就是一振,顧不上說什麼話,便趕緊伸手把包裹取來打開,看著裡頭碼齊整的銀錠,眼中更見歡喜:「好,好!你們還算是有良心的,知道欠了我家的銀子得還上,要不然……」
「相公……」見他越說越不成話,李樂兒也有些急了,趕緊出言打斷,「凌弟他們遠道而來肯定是累了,我想還是先讓他們歇息下來,等有空了再敘不遲。」
「嘖……」韋誠看了她一眼,又把臉一板,「咱們家裡地方小,可沒法兒讓他們住下。」
「這個不勞姐夫費心,我自會在外頭找客棧落腳。」李凌依舊錶現得淡定客氣,就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對方的惡劣態度似的。隨後又看向更顯無措的姐姐:「姐,你不用為我們擔心,你弟弟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能照顧好自己和月兒的。」
「那就好,那就好。」李樂兒笑著說道。
一旁的月兒從韋誠進來開始就沒怎麼說話,她明顯感受到了對方的嫌棄,此時心裡也有些不痛快。忍了一陣,終於開口:「姐姐,哥他現在可厲害了,不光賺到了錢,還在縣衙里當差,最近還考上秀才,要去鄉試考舉人了呢。」
這話一出,李樂兒夫妻二人都怔住了。當姐姐的先是一陣詫異,不信,隨即又化作滿滿的驚喜:「當真?凌弟,你真成秀才了?我記得前兩年爹他考了多少次都沒成啊……」心情激盪之下,她甚至都忘了不該把自己父親的失敗當眾說出了。
李凌卻只是一笑:「姐你別聽月兒胡吹大氣,我只是運氣好,得了新來的縣尊大人到底提攜和指點,才僥倖考上的生員,但舉人什麼的現在可不敢說。」說話的同時,他眼尾掃過韋誠,發現這位臉上的肌肉都微微有些扭曲了,身子更是在輕輕打顫,便補了句:「當然,我可比不了姐夫,他可是江北縣裡有名的才子啊……」
「哼!」聽到這兒,韋誠勃然變色,怒哼出聲,人也跟著猛然站起,想要發作,可一時又不知該怎麼說好,只能是狠狠地瞪了李樂兒一眼,便自顧大步出去了。
李樂兒見此身子又是一震,面色都由紅潤變得有些發白了。月兒見了趕緊關心道:「姐姐,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嗎?」
「嗯,是有一些,前幾日受了涼,還沒完全好轉呢。」李樂兒說著又勉強一笑,「凌弟月兒,今日天色不早,我也不留你們了,要不你們明日再來吧。對了,離此不遠有家老潘客棧還是不錯的,你們可以在那兒落腳,價錢也實惠。」
「知道了姐姐,那你多多保重,我明後日再來看你。」李凌沖她一笑,起身拉了把有些愣怔的月兒。
後者臉上明顯帶著幾許猶疑,但既然哥哥是這麼個意思她也沒有堅持,便又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送還給姐姐,這才戀戀不捨地跟著哥哥往外走,一邊走,還不住回頭:「姐姐,我明天再來看你啊。」
「嗯,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說說話……」李樂兒眼裡也滿是不舍,可就是沒法說一句讓他們住下的話來。
周圍的那幾個奴僕丫鬟,也全都露出異樣的神色來,尤其是那個把孩子抱出來的小丫鬟月紅,更是連眼圈都紅了。而這一切,自然全被李凌收於眼底。
所以等他拉著妹妹的手走出巷子後,臉上的笑意已經迅速褪去,變作了一派鄭重。今日來此,處處都透著怪異,姐姐的情況更是不對,尤其是姐夫到來後,他更是從姐姐,還有其他人那裡感受到了強烈的恐慌,她們似乎都很怕這個主人啊。
「哥,我怎麼覺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