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過來,她的笑容頓時僵硬,一臉心疼地道:「蘇青下手怎麼這麼狠啊?」
夜王冷笑,「你沒見到他嗎?他腿都快斷了。」
「可不是?他的傷比王爺可重多了。」伶俐點頭說。
她把小茗打發出去,道:「你去煮兩個雞蛋來,祛瘀的。」
「是!」小茗福身下去。
伶俐接過熱毛巾,替夜王擦著臉。
夜王不悅地道:「你和蘇青之間,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嗎?」
「說不清楚。」伶俐道。
「把臉撕下來,他若走,就沒什麼好說的,若不走,就關上門來慢慢說。」
伶俐卻轉移了話題,「主子是要我跟王妃說蠱毒的事情麼?」
「你聽了,說不說便隨便你。」夜王道。
伶俐微微詫異,「主子也拿不住主意?」
夜王接過毛巾,自己使勁地印著眼角,抽了抽嘴巴道:「倒不是拿不準主意,說與不說,其實都不打緊,只是,本王不希望他繼續這樣自欺欺人。」
「主子為什麼不勸勸王爺呢?」
「勸?他就是一頭水牛,誰能勸得動?而且,這是他的心結,他不願意面對,寧可這樣僵持著,若逼急了,以他的性子,不定有什麼後果呢。」
伶俐坐下來,一臉憂愁地道:「我真不願意跟王妃說。」
「你若說不出,便不說吧。」夜王道,他抬起頭,「不是走了麼?又回來做什麼?」
伶俐道:「馬上就走了。」
「怕本王會打死蘇青?」夜王嗤笑。
「是的!」伶俐老實地道,「王爺喜歡人多欺人少,一向如此。」
「你放心,便是單挑,他也不是本王的對手,犯不著那麼多人去打他。」夜王哼道。
伶俐心裡也沒有感覺好受一些,便道:「算了,我還是走吧。」
「走走走!」夜王揮手,「到底是女生外向,養大的閨女,就想著替外面的男人來欺負自己的主子了。」
伶俐笑著道:「得了,主子,誰還能欺負到您?咱素月樓可不是真吃素的。」
而且,不還有邪寒樓嗎?
伶俐騎著毛驢回去,心裡始終是沒個主意,但是,既然主子說了,告不告訴王妃,都不打緊,便先看看再說吧。
夜王坐在正廳的太師椅上,瞧著暮色四合,他輕輕嘆氣,「這算什麼事呢?」
小茗取了雞蛋來,他卻忽然站起來,「幫本王備馬,本王要出去。」
「好,王爺要去哪裡?要奴婢跟隨嗎?」小茗問道。
「不需要,本王……去一下胡家。」他看著小茗,「本王的臉,傷得怎麼樣?」
小茗瞧著他,猶豫了一下,「不礙事,就是眼睛腫了,顴骨腫了,臉頰上有幾道抓痕,只是,也真不礙事,頂多是說王爺被哪位紅顏抓傷了。」
夜王怒道:「蘇青就是個娘們,大家還用指甲。」
小茗安慰道:「王爺,您也別太生氣,蘇將軍比您傷得多了,他臉上,有七八道的指甲抓痕。」夜王傲嬌地道:「那還用說?當本王這些年走南闖北,圍觀潑婦打架,你以為真的只是看熱鬧?本王學本事呢。」
妃醫天下夏子安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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