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點了根香菸吞雲吐霧。
隔壁房間斷斷續續的桌球聲持續了一晚,直到凌晨三四點才停下。
第二天,兩夫妻頂著黑眼圈從房間離開,路過隔壁時,妻子白了眼丈夫,埋怨道:「下次不來了,吊了我一晚上胃口,隔音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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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一臉疲憊的睜開眼,看了眼手機,早上八點十五分。
微信有數條未讀消息。
奶娘桂英連續發了幾條搞怪的表情,大意是『在哪兒』『回話』之類的意思。
最後一條終於打字了——「徹夜未歸不是好習慣,請予以改正,速度回家認錯。」
掙扎著爬起,昨晚被銅人折磨了大半夜,全身肌肉一陣酸痛,披散著頭髮的慘白女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砸不見了。
「關鍵時刻,連個同甘共苦的女鬼都沒有。」凌白嘆了口氣,默默的起了床。
找到鑰匙退了房。
凌白走在回家的路上。
街道上來來往往都是人,整個小鎮瞬間充滿了生氣。
連接兩岸的老浮橋上,漁民擺著新鮮的河魚大聲叫賣著,引來過路人的頻頻注目。
「今天逢圩?」凌白記不太清楚農曆的日子,隨著人流慢步徜徉在圩鎮上。
如果說小鎮是偏於一隅的僻靜角落,那麼,每逢圩日,鎮上的熱鬧程度完全可以和市區的鬧市相比。周圍村子的農民在生活的許多方面都依賴於集市,他們把農場和手工業結合起來,進行多種經營,提供豐富的產品。
人們把自家富餘的大米、花生或水果等一些列的農作物挑上圩鎮,找個顯眼的位置坐下,換些現錢在鎮上的商店買些糕點、吃食以及小孩的玩具。
離農貿街越近,人流也就愈加洶湧。
凌白在人群中穿梭著,不時看看賣假藥的狗皮膏藥,不時駐足觀看賣菜刀的吹噓他家菜刀的鋒利之處。形形色色的東西別開生面,目不暇接。
奶奶桂英坐在門口,面前擺著一個大紅色的臉盆。白氣裊裊的煙霧下是一隻剛被割喉放血拔毛的土鴨。
「我回來了。」凌白快步上前,蹲下身子看向奶奶,「今天什麼日子還能吃上啤酒鴨?」
「你還知道回來啊。」奶奶桂英放下手中的活計,瞪了眼凌白,「孫媳婦呢?在外面睡了一晚上就你一人回來?白瞎我大早上在市場買只公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