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翻騰。
「怎麼全是這麼大的?」朱福眉頭緊鎖,看向同樣不解的族長,問道:「我記得我們放的魚苗包含草魚、鯽魚、鯉魚、雄魚,還有王八殼子,怎麼現在只剩鯉魚?」
「你問我,我問魚去?」朱族長沒好氣的回到。他現在已經被魚塘的景象給鎮住了。
朱福撇撇嘴,躲到了凌白背後。
「把燈打到那個位置去。」凌白目光如炬,臉色凝重,手指著靠近魚塘中間的位置,大聲喊道。
「是。」
舉燈的村民立馬把燈打了過去,現在凌大師的話,比他們族長還要好使。
數盞射燈高強的燈光齊齊射在魚塘中部。
圍在魚塘邊的村民心中猛的一顫,背生一股寒意,後背脖頸處感覺涼颼颼的。
「喵~」
一直被強行留在魚塘旁邊的黑貓頓時炸毛,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像瘋了般逃竄而去。
燈光下,無數條鯉魚聚攏在一起,密密麻麻,堆成了一座小山。小山丘頂,露出兩條慘白的.......人腿!
「拿上長竹篙,把表層的魚撥弄開。」凌白及時下令。
幾個膽大的村名立刻從後方的竹林里砍了幾根竹子拖了過來,合力抱著粗長的竹子往那由鯉魚組成的小山丘捅去。
所有人的目光開始慌亂,手腳發冷,想要離開卻又不由自主的想要往那處看。
魚群被撥弄開,兩條慘白的小腿顯露在視野範圍內,小腿以下的腳掌上,還有兩隻被泡的發爛的白色運動鞋。
「這是.....」朱族長雙唇打顫,頷下的山羊須一抖一抖的。
「屍體!」
凌白淡淡回道。
他鬆了松棉襖的拉鏈,一把暗金色的錘子砰的一聲掉在地上,並陷進了泥地幾公分。
族長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我除了是和尚,還是一個裝修工人,帶把錘子很合理吧?」
凌白撿起金剛錘,握在手心,直接跳下了魚塘。
他踩在烏黑的淤泥上,如履平地,乾淨的光頭在夜幕下,亮度直逼大瓦數的射燈。
隨著一步步向前,越是靠近那兩條慘白的腿,寒意就越加刺骨。
雙腿朝上,只有半邊身子裸露在外,難道此人是整個人都扎進了淤泥里,被活活憋死的?
一個溺水的人,不是被水溺死,而是被泥土憋死,估計她自己都想不到吧?
「大師,要幫忙嗎?」實在有人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大喊道。
啪嗒,
一隻被泡爛的運動鞋掉落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