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剖腹的刀口已經縫合了,但術士也只需一眼,道:「不就是他中了死咒嘛,身上還有一點點氣息,心脈爆裂,倒也沒什麼痛苦。」
南璃目光讚賞,「先生厲害。」
「謬讚謬讚。」術士隨意拱拱手,「不過這符啊,還有點改進空間,若是我來做,符撕破的時候就化為煙塵,活人身上也能沒中咒痕跡。哎,做這符的,本事還是差點。」
忽然,他又對著眾人擺手,「我雖厲害,可不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可找我,給再多錢都沒得商量。」
曹閣老內心震撼,看向了心腹。
心腹明白他的意思,連忙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說。
曹閣老這會兒就確信,孫耀祖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被種了死咒!
「你還有何辯解?!」他怒氣沖沖。
寒門派等人互相看了看。
從外頭隨便拽回來的術士都這樣說了,他們已經找不到話來反駁。
小官員內心已經驚恐無比,他想逃,可定身符貼在身上,他根本動彈不得。
楚煥氣憤問道:「是我與你有仇,還是孫耀祖與你有怨?」
若不是有六妹妹在,他真以為自己打死了人,就算不償命,他此生都會陷於自責之中。
「我……」小官員一雙眼珠子亂竄著,已經說不出話來。
「磨磨蹭蹭的,阿璃,用真言符吧?」夜司珩不想浪費時間。
南璃走近幾步,觀察了小官員一圈,道:「有人在他身上做了功夫,真言符起不了作用了。」
術士也不吝誇讚:「王妃厲害。」
眼睛還挺毒。
「謬讚謬讚。」南璃學著他說話,她再看著小官員,「這應該是防著我的,咒術並不好破,看來你與孫耀祖並無什麼仇怨,你只是想用他的命,置我三哥於死地的。」
小官員頭冒冷汗,咽了咽口水,「王妃饒命,是有人出了一大筆銀子,要我這樣做的。」
事到如今,他已經無法辯解,還不如說出實情,就算爭取不了一線生機,也能保住自己的家人。
夜司珩和南璃並不奇怪,這邪門的害人符篆在黑市上值不少銀子,這小官員就那麼點俸祿,家中又不富貴,如何能買得起。
南璃問道:「是誰?你可知道身份?」
「那人趁黑來尋我,看不清面容,他只給了我定金和符篆,還教了我怎麼做。」小官員生怕他們不信,說的極快,「那一千兩銀票,還藏在我家床底呢,王爺,王妃,其餘的我真的一概不知了!」
他接下這樣的生意,自然知道話不該多問,畢竟知道得太多也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