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一旁的鐘義聽得目瞪口呆,說實話,若不是知道容靜秋的底細,乍一相識,他估計也會被她的男裝給瞞過去,畢竟不顯脂粉味啊,而且身高也不算太矮,怎麼看都是漂亮美少年,沒見他那一群大老粗手下沒有一個人能認出這是美嬌娥。
容靜秋倒是好氣度地輕拍了兩下手掌,笑道:「都說醫者對人體骨骼的走向十分精通,我以前是不大信的,如今見到楊大夫這本事,真真是開了眼界。」
她這裝扮曾經騙過徐太醫,至少被看穿之前,徐太醫是真的沒想到過她是女扮男裝的,因而她對自己的男裝扮相是十分有自信的。
或許與楊仲文精通千金科有關,畢竟看的都是婦女病,接觸過的女人相對也多,所以能看穿她是女兒身倒也不奇怪了,當然,她是不會深究這些的。
畢竟有求於人,她也爽快地承認自己不是男兒郎,不然這脾氣又臭又硬的楊大夫轉身離開,她再找個人去糊弄容金氏就不容易了。
楊仲文原本對容靜秋頗有防備之心的,但聽她爽快地承認是女嬌娥之後,他倒是對她沒有那麼多成見了,不過還是問清楚道,「你真是容家姑娘派來的?」
「不瞞楊大夫說,請你來的就是我本人。」容靜秋攤了攤雙手道。
楊仲文這一路上其實也想過這請他千里迢迢北上問診的女子是何模樣,病情又會是何模樣,畢竟信里寫得極其有限,只說是調理身體治不孕的,再具體的情況就沒有了,所以這一路前來他把有關這方面的書籍都帶來了,路上腦子也老在琢磨這年輕姑娘可能會出現的病情。
但如今看這人唇紅齒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醫家常用之法不外乎望聞問切,依他多年看診積累的經驗而言,這容姑娘的身體那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這不是一個病人。
換言之,他是被人給耍了,想明白這點,他頓時冷笑道,「容姑娘身體健康,無須大夫醫治,恕在下告辭了,半夏,去訂下一班返回江南的船隻。」
容靜秋雖然知道這江南名醫的脾氣不好,但沒想到只一照面,他就看出她身體沒毛病,並且還要轉身就走,這怎麼可以?
她已經在母親容金氏的面前誇下海口了,最近母親因為親哥容鴻自作主張納妾的事情煩得焦頭爛額,這才沒顧得上詢問這江南名醫的事情,但不代表她就忘了這一茬啊。
她忙上前去攔著楊仲文離開,一臉急切地道,「楊大夫,你不能不聽我解釋一句吧,我真的有苦衷,要不然我千里迢迢請你北上做甚?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的。」頓了頓,「再說你們剛到京城,還沒有休整就再度起程,這樣你們的身體也會吃不消的,何不先暫住幾天緩一緩?就當來京城看看風景……」
楊仲文冷笑道,「容姑娘,我是個醫者,我沒有那麼多閒情逸緻的心情去觀賞什麼風景,我還有病人在等著我。」
不過到底顧忌著容靜秋是個姑娘家,所以他沒有粗魯地把人給推開。
容靜秋自然知道楊仲文是個負責任的醫者,於是她誠懇地道,「楊大夫,我真不是耍著你玩的,我是真的有事相求,這裡人多嘴雜,我不能把詳細事情告訴你,還請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她兩眼懇求地看著楊仲文。
楊仲文依舊不作聲,但他的小學徒半夏卻是被容靜秋那眼眶含淚的樣子給打動了,於是他開口為容靜秋說話,「先生,要不我們就聽聽她怎麼說吧,都坐了這麼久的船來了,而且我還沒逛過京城呢,都說京城繁華,我還想見識一番好回去吹噓的。」
鍾義認識容靜秋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看到她這一面,畢竟這姑娘狡黠之餘又牙尖嘴利,時常都能把人給唬住,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求人的樣子,新奇之餘又忍不住想要幫她一把。
於是,他上前朝楊仲文拱手道,「楊大夫,還請你留下,我這義妹真的是有事相求。」
楊仲文的脾氣再臭再硬,這會兒看到三人請求的清澈目光,終還是沒有堅持現在就走。
容靜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