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夜闌坐在那面沉似水,他不說話,手下人一個個的低著頭,噤若寒蟬。
「夜裡突圍吧。」
謝夜闌忽然說了一聲,起身:「把我所有財物都分了,你們若能突圍出去,最起碼後半生藏身,也可衣食無憂。」
說完,轉身離開。
當夜,城主府的人開始突圍,他們從各處向外疾沖。
可是他們沒有料到,迎接他們的不是圍堵,而是箭陣。
拓跋烈正盼著有人突圍,如果他們自己不主動往外沖,拓跋烈也會逼著他們往外沖。
拓跋烈調動了北野軍的弓箭手,把這城主府圍了幾層,飛掠出來的人再快,也躲不開那麼密集的箭雨。
就算是高手又能如何?
其中強者,以內勁撐著,抵擋住了箭雨的封堵,可還沒落地,一排重弩飛過來,把人都直接攔腰打穿了。
在軍陣面前,別說是他們,賦神境的超級強者,也只能暫避鋒芒。
「真是,喪心病狂。」
拓跋烈看到有人突圍,看起來有些惱火。
「我本只是負責協助欽差大人辦案,可欽差大人還沒到,怎麼能讓逆賊突圍逃脫?」
他等的就是城主府的人先動手。
拓跋烈好像還有些不情願:「看來,只能是先抓人了。」
可他準備的卻那麼充分,隨著他一擺手,無數火箭,猶如漫天的流星一樣飛進城主府里。
太多了,多到似乎遮住了天空,星辰和這密集如瀑的火箭比起來,也黯然失色。
沒多久,城主府里就起了火,火勢也很快就越來越大。
裡邊的人當然不能就這樣被燒死,所以再次突圍。
拓跋烈看起來更惱火了。
「非但不投降伏法,竟還敢行兇!」
於是,屠殺開始。
誰也沒有想到,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動靜的北野軍,第一次成建制的出動,是圍剿大玉的一座城主府。
院子裡,將軍元輕則走到一群已經跪地投降的人面前,看了一眼後問道:「有幾人是隨謝夜闌從歌陵來的,有幾人是後來被召入城主府的?」
有人不敢說話,就有人急著說話。
其中一個大聲喊道:「我是後來被召入城主府的,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元輕則道:「我數到十,隨謝夜闌從歌陵來的人到左邊,後來入城主府的,到右邊。」
不等他數到十,那些後來進入城主府的人,全都跑到了右邊。
元輕則指了指右邊的那些人:「這些,給他們留個全屍。」
他指了指左邊那些一直追隨謝夜闌的人:「這些,剁碎了。」
說完轉身就走。
他帶著人走到前邊大廳門口,地上有許多屍體。
元輕則往四周掃是一圈:「都補一刀。」
補一刀,補在脖子上,他手下的悍卒上前,一刀一個把人頭直接剁下來。
有裝死的,看到這一幕嚇得起身就跑,被雙發弩擊倒在地後,一樣是被剁了人頭。
穿過打聽到後院,便聽到了一陣陣的喊殺聲。
元輕則見一處,還有大概十幾人聚在一起抵抗,他們被北野軍圍死了出不去,又不想就這樣任人宰割,所以抵抗的很慘烈。
元輕則皺眉,一邊往前走一邊問:「誰讓你們這麼打的?」
他一邊走,一邊從一名北野悍卒手中將長槍拿過來,發力一擲,遠處還在抵抗的一人就被直接貫穿了頭顱。
元輕則大聲道:「你們是都忘了大小姐被伏擊受傷的事了嗎?誰讓你們圍著打的,難道你們還想抓活的?」
隨著他喊完,那些北野軍悍卒隨即不再進攻,改用投槍和連弩。
沒多久,那些反抗的人就都被射翻在地,看起來格外慘烈。
元輕則掃了一眼:「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