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就不能動,必須保持固定的姿勢。
但是,跪著托舉,何等的累啊?
上頭被托舉的齊王,因腹部疼痛,雙腳和頭必須垂下,才不至於使得腹部丹田用力,他的雙腳,就這樣垂在了宇文皓的面前,比雙腳更近一點的,是兩瓣屁股,幾乎都垂到他的額頭來了。
宇文皓心裡嘆氣,遭殃了。
明元帝在院子裡溜達,舒展筋骨,穆如公公則跟在後頭走,擔憂地回頭看宇文皓和齊王。
宇文皓的手,越來越低,身子都幾乎被壓垮了。
這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
這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
他是直接半趴在地上,躬著背,用腦袋和背的力量去支撐齊王的身子,但是雙手還是呈托舉狀,不能放下。
他已經喘氣如牛了。
而齊王也覺得這輩子最難熬的就是這一個時刻,反而被褚明翠傷透了心,都顯得不那麼在意了,只盼著這一刻快點過去。
終於,明元帝走回到石階前,淡淡地道:「進來吧!」
宇文皓啪地往前趴直,雙手垂下,也不管齊王是不是會摔下來,反正雙手是完全沒了知覺,齊王是順勢跟著滑下來,依舊壓在他的身上,但是,總算舒服多了。
歇了一會兒,哥倆相互攙扶耷拉著腦袋進去。
進去之後,明元帝已經坐在龍椅上了,一拍桌子怒道:「跪下!」
「啪嗒」地跪下了四條腿。
明元帝眸色嚴厲,先沖宇文皓髮火,「外頭傳你與齊王妃暗通款曲,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文皓聽得這話,又見穆如公公都被遣在外頭守著,便知道今晚是父子談話,不是君臣談話了。
他委屈地道:「兒子實在沒有。」
齊王也為他辯解,「父皇,五哥真沒有。」
「你還說?」明元帝火大,「這話是你媳婦說出來的,說這是你的指控。」
齊王已經絲毫不驚愕不傷心了,辯解道:「父皇,兒臣從沒說過這樣的話。」
明元帝看著兩人,幾不可聞地鬆了一口氣。
隨即,又冷厲地道:「如今倒是說沒有了?今日怎那麼橫蠻地指控你五哥?」
「兒臣真沒有。」齊王怔怔地道。
明元帝壓根不聽他的,又冷冷地掃了宇文皓一眼,「這話傳了出來,旁人就不信是空穴來風,你若事事端正自身,旁人怎能誣陷於你?你可知罪?」
宇文皓自認倒霉,「兒臣知罪!」
「拉下去,各自十大板,念齊王有傷在身,楚王代受!」明元帝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