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可不放心劉青山單獨行動。
「你們倆太扎眼。」
魯大叔拍拍老帽兒的肩膀,解釋一下原因。
沒法子,剩下的人只能回酒店,吳桐則和那人交流兩句,然後大家一起離開。
十多分鐘之後,一行人出現距離酒店不遠處的一處地下停車場。
那人連名字也不報,打開一輛麵包車的車門,比劃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劉青山朝盧方遞了個眼神,叫他在外面負責警戒,然後和吳桐以及魯大叔上車。
魯大叔還好,沒有驚慌害怕,畢竟搞這一行的,總會遇到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倒是吳桐明顯有些緊張,雖然她努力保持平靜,不過微微顫抖的身軀,還是表達出她此刻的精神狀態。
吳桐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被人拉住,隨即傳來劉青山的聲音:
「沒事,有我在。」
吳桐瞬間心安,仿佛擁有了這個世間最大的依仗。
上車之後,誰也沒有說話,那個人翻出來一個皮箱,就是那種最普通不過的裝衣物的皮箱。
刺啦一下拉開拉鏈,那人抬手示意了一下。
魯大叔已經戴上手套,打亮強光手電筒,照了上去。
這幅畫並不太大,也就不到一尺見方的樣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兩朵淡紅色的芙蓉,雖然歷經千年時光,可是花瓣依舊嬌艷,仿佛剛剛採摘下來一般。
魯大叔按下激動的心情,先檢查材質,是絹本設色,他迅速判斷年代,肯定沒錯,很是古舊。
然後就是查看畫作上面的題款和鈴印,這幅畫,魯大叔雖然沒見過原作,但是因為它太有名了,多次聽同行提及,所以並不陌生。
這幅紅白芙蓉圖,原本是收藏於圓明園,在八國聯軍洗劫圓明園的時候流失,然後輾轉收藏在東京市立博物館。
如果是真跡的話,那絕對屬於物歸原主,國寶歸鄉。
魯大叔花了兩三分鐘,也就鑑定完畢,事實上,看到這幅畫的第一眼,他就確定是真跡無疑。
憑的就是鑑定師的直覺。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魯大叔還是按照流程鑑定一番,然後再看下面那副白芙蓉圖。
兩幅圖尺寸都是一致的,第二幅也鑑定完畢,魯大叔轉向劉青山,然後重重點點頭,關掉了強光電筒。
「你可以開價了。」
劉青山向那人說道,雖然他的心中,也翻湧著驚濤駭浪,不過表面卻依舊平靜如水。
「一千萬美金。」那人倒也乾脆,「我給你一個瑞銀的賬號,你轉賬到裡面就可以。」
劉青山也不跟他墨跡:「我只能出二百萬。」
「而且還得等到我離開島國之後,再往你的賬號里打錢。」
那人眼中精光一閃:「不可能。」
「這樣是為了我們彼此的安全著想。」劉青山依舊平靜地說著:
「我不知道你這邊的情況,你卻知道我所有的信息,所以你應該明白,我是不會在這件事上欺騙你的。」
那人低頭沉思,顯然腦子裡面也在天人交戰。
他也能明白對方的顧慮,這件事確實存在著非常巨大的風險。
此人也是果斷之輩,很快就點點頭:「似乎我現在只能選擇相信你,希望閣下不要讓我失望,否則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您的。」
「不過這個價格不可以,不能少於八百萬美金。」
劉青山又回了個價兒:「一百萬。」
幾輪之後,價格定在了三百萬美金,不過那人又提了個要求:「不管你能不能把這幅畫帶回去,你都必須支付這筆錢。」
劉青山想了想回道:「不成的話,我只能給你十分之一,這已經是極限。」
「好吧,一言為定。」那人伸出手,似乎想要和劉青山握手。
劉青山卻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