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話,給葛嬤嬤使了一個眼色,放輕腳步出了偏殿的門,她這才憂心忡忡的開口:
「皇額娘走之前就擔心皇上會不顧身子一心撲到政事上,如今果然被皇額娘說中了。
不行,玉珠,你快去膳房一趟,本宮記得爺昨日用膳時多用了一碗春筍老鴨湯,今日便又讓灶台上煨了一盅,此時正好用上,再加點配菜,麵條,快去端來,本宮等下送去養心殿。」
「是,娘娘。」
因為早就在灶台上煨著了,很快玉珠便拎著挑盒回來,惠容也換了身衣裳,坐上鳳輦朝養心殿而去。
等到了養心殿,果然燈火通明,惠容下了龍輦,理了理衣襟,抬手接過玉珠手裡的挑盒:
「給本宮吧。」
隨後拎著挑盒拾階而上,等到了門口,她剛要讓宮人稟告,門就從裡面打開了,只見蘇賠盛抱著拂塵,笑容滿臉的行禮問安:
「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吉祥,皇上曉得娘娘來了,便讓奴才前來迎接。」
惠容眼睫顫了顫,臉頰不自覺得有些發燙,但在人前,卻依舊端莊持重,微微頷首道:
「蘇總管請起,勞皇上分神。」
說話間,她拎著挑盒,緩步踏入殿中,往前走了幾步,一轉彎就看到坐在椅子上低頭批閱奏章的皇上。
她不禁加快了腳步,等到了桌上前,輕輕放下挑盒,可在夜晚一點聲響就被格外的放大,聽到動靜雍正抬起頭,見是惠容來了,他放下筆,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嘶啞著嗓音道:
「不是讓蘇培盛通知你晚上不回去了嗎?這大晚上的黑燈瞎火,時辰也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惠容上前走到皇上身後,伸出指腹輕輕幫皇上按揉太陽穴,雍正頓覺脹脹的太陽穴舒服了很多,便放下自己的手,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皇上也曉得不早了,您的龍體事關江山社稷,更應該好好保重才是,而且……」
「而且什麼?」雍正沒有睜開眼睛。
「而且爺不在妾身身邊,妾身也睡不著。」
這些話是皇額娘教她的,說是喜歡就要說出來,想要什麼也要說出來,千萬別憋在心裡,不然對方根本不曉得,可剛說完她臉頰就紅了,十分慶幸此時站在皇上身後,皇上看不到。
雍正聽到這話沉默一秒,下一刻忽然睜開眼,抬手握住皇后的手,隨後輕輕一拉,惠容小聲驚呼了一聲,下一刻就倒在了皇上的懷裡,她有些慌張的抬眸,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皇上臉上的笑,心臟不禁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了起來,脫口而出道:
「皇上,你笑了。」
「嗯,朕笑了。」
雍正大方的承認了,隨著大手緩緩摩挲著惠容緋紅的臉頰,薄唇的弧度越來越大。
惠容覺得自己肯定是發熱了,不然為何臉頰這麼燙,可這會顧不得這些,她眼睛盈盈似水的看著皇上,胸口像是裝了小兔子似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那皇上為何笑?」
「因為朕聽到惠容說沒朕睡不著,你的心思朕收到了,朕很高興,非常十分的高興。」
雍正說著,大手緩緩從臉頰移到惠容秀氣的下巴處,隨後輕輕一抬,惠容看著越來越靠近的皇上,下意識閉上眼睛,而在吻落在唇上前,她聽到皇上輕聲道:
「惠容,給朕二十年時間,二十年後,朕帶你去江南找阿瑪額娘二哥他們。」
下一刻,唇落了下來,與此同時窗外有流星從天空中划過。
……
二個月後,何茵茵與康熙一行人終於到了揚州,她掀開窗簾看向外面,就看到等候在城門口的秀文、小栓子、還有阿旺三人。
秀文三人顯然也看到主子了,秀文當即用力揮手,聲音興奮的大喊:
「東家,奴婢在這!」
身後朝陽升起,
故事還在繼續!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