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他噤若寒蟬。
與此同時,一股憤怒的情緒在修者們中間激盪。宋嫣然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她也沒有能力阻止宋彥羽。事實上直到現在,她還像在做夢一般。那可怕的殺戮之意,怎麼會從宋彥羽身上出現,她感到陣陣後怕。
「你也想跟我一戰麼?」宋彥羽扭頭對一邊的愈少道,聲音中透出無比的自信,以及前所未有的戾氣。
只是他自己卻渾然不覺,他開口的時候,他真的有如九幽惡魔般可怕。
此刻愈少重傷在身,便是沒有重傷,他也已經被宋彥羽身上的殺戮之意所震懾,哪裡還有一絲戰意。他沉默有頃,慘然一笑道:「這個仇愈某永遠銘記在心,你等著吧,總有向你討回公道的那天。」
他說的是慷慨激昂,貌似他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不過他接下來的舉動,卻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睛,他居然在說完後頭也不回地直接瞬移逃遁了。
很明顯他早就有了逃遁的準備,因此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動作相當乾脆利落。他是滿懷信心而來,最終卻是灰溜溜地逃了回去。恐怕這一次宋彥羽對他的打擊,給他所造成的陰影很難在短時間內消除了。
愈少逃遁之後,整個會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除了那些匍伏在地的信眾,幾乎所有修者都用複雜的目光注視著宋彥羽,有敬畏,有憤怒,有驚恐,但唯獨沒有崇拜和羨慕,他的暴戾終是得罪了所有人。
但宋彥羽根本就不乎,他心裡自有他的底線。在廖春生跳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和廖春生間不死不休,誰讓他居然對他的女人動起歪念,這本身就是不可饒恕。所以他會不惜痛下殺手,別人的眼光對他來說根本影響不了他。
宋彥羽懶得理會那些修者,清理掉飄浮在半空中的廖春生的殘軀後,徑直飛回到神女塔裡面。
「彥羽,你此前到底遇到了什麼?」宋嫣然忍不住問道,沒有掩飾她的擔憂。
「你是說我身上的殺戮之意吧,」宋彥羽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她是他心愛的女人,他當然不會在她面前擺出那付睨傲不羈的態度。沒等她點頭,他的意念一動,元神內飄浮出一塊石質腰牌。
宋嫣然接到手中,頓時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以及無盡的殺戮之意,駭得她有如遭到蛇咬一般扔開。「這是什麼東西?」她有些驚魂未定地道。
「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天魔所遺之物,上面的魔息和殺戮之意很濃烈。不過,你儘管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受它影響的。」宋彥羽收起那塊石質腰牌,輕輕攬過她的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
宋嫣然心裡暗嘆一聲,偎入他懷中,幽幽地道:「但願你別受到它的蠱惑,你不知道你剛才有多嚇人呢。」
「放心,我心裡有數。」宋彥羽再次俯身在她臉上一親,然後閉上眼睛,悉心感悟廖春生的本源靈力氣息。
真是貪多嚼不爛,短時間內吞噬了太多的強者靈力,宋彥羽只覺得體內有如放了一個巨大的火盆一般,炙烤得他極其難受。如此龐大的力量,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消化掉。至於吸收得花更長的時間,此事也急不來。
他想了想,只吸收了一絲廖春生的本源靈力,將其餘的悉數封印起來,置在他的靈源本源深處。如此一來,他所受到的壓力頓時便輕了不少。此刻不是消化吸收的時間,畢竟是在神女塔內,沒準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嫣然,你準備做什麼?」宋彥羽忽而開口問道。
宋嫣然也一直在感受著他體內的力量波動,眼見他體內的力量波動平息下來,心知他已經告一段落,也正準備問他些事情,聽他先開了口,仰起臉望望他,微微一笑:「還不是怕金輪真神報復你,所以,準備先下手為強,破壞他的圖謀。」
宋彥羽一聽便全都明白了,笑道:「原來如此,這應該叫做釜底抽薪吧?」
「嘻嘻,你真聰明!」宋嫣然頓時眉開眼笑,說著還送上一個香吻,與此前冷若冰霜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會露出小女兒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