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兩口唾沫,嘴唇動了好幾下,都沒說出話來。
袁旭當晚和甄宓極盡纏綿。
倆人交頸而臥,袁旭摟著甄宓問道:「甄姬,你說此次可會再有身孕?」
「夫君莫非是將袁家人丁興旺之責攬於一身?」依偎在他懷裡,甄宓說道:「若妾身再有身孕,恰巧與劉夫人一先後分娩,蓬萊之事何人操持?」
微微一笑,袁旭說道:「甄姬說的是。」
「妾身倒是擔心再有身孕。」甄宓說道:「即便要有,也須過上三五個月。」
手掌在甄宓腰上遊走,袁旭說道:「甄姬生下翔兒、彩兒,身段竟是毫不臃腫。」
「妾身慶幸身段並未臃腫!」甄宓輕聲說道:「否則侍奉夫君枕席,妾身也是自慚形穢!」
把她又往懷裡摟了摟,袁旭說道:「無論甄姬如何,某心中始終將你擺在首位。」
「夫君此言不妥!」甄宓說道:「將妾身擺在首位,婆婆又待如何?」
自知語誤,袁旭說道:「母親與甄姬怎會相同?母親乃是生某之人,甄姬乃是重某之人,至親骨肉,都是一般。」
看了一眼袁旭,甄宓輕笑道:「不想夫君也有這等語無倫次之時!」
袁旭一愣。
他剛才說的話,確實有些自相矛盾。
自己挖了個無法圓滿的坑給自己跳,袁旭還真覺著他是做了件蠢事。
就像後世許多女人會問她們的男友或丈夫,對方的母親和她一起掉到水中,他們會救誰。
如果給個出自內心的回答,袁旭會說先把那女人用磚頭砸死,然後把媽救上來!
人若不孝枉為世人!
問出那種問題的女人,袁旭不認為她們值得被男人寵著。
偏偏甄宓問出這樣的話,是他有語病在先。
袁旭當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夫君莫優!」甄宓說道:「妾身非不通情理之人,婆婆乃是夫君之母,妾身自當刻盡勤恭,夫君也應將婆婆放在首位!」
甄宓一番話,讓袁旭心中不免湧起一股暖流。
當年與甄宓一見傾心,袁旭看上的不僅是她的美貌,還有她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知書達理。
如今看來,當年冒天下之大不韙搶婚,實是一樁幸事!
倆人緊緊相擁,不知不覺雙雙睡去。
睡夢中的夜晚總是過的很快。
當袁旭醒來時,窗外的天空已經泛了白。
他往身邊看去,懷裡空蕩蕩的,甄宓早已起身,不知何處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