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記得出去的路了。弟弟你看是不是幫忙幫到……」
「沒問題,你的同伴叫什麼名字?」鍾義打斷了韓英姿的話,這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她那同伴在這一片山里,他吼一嗓子,保證那人能夠聽見,他同時也能理解,韓英姿一個女人是不敢在這深山老林里喊叫的,至於走出山區的路,也確實不是那麼好找。
「謝謝你啊,弟弟你可真好!我的同伴叫於勇。」
「於勇……於勇……於勇……勇……」
鍾義運起「涅槃功」,從丹田提氣到嗓口聲道,一股充沛雄渾的吼聲發出,滿山都是回聲在激盪,樹林中的鳥雀紛紛驚起,逃飛向遠方。
韓英姿目瞪口呆地看著鍾義,心說這弟弟是練美聲的麼?在首都劇場表演的外國男高音歌唱家也沒這麼厲害啊!
餘音裊裊,將絕未絕之際,未等韓英姿說話表示讚嘆,一個聲音由遠及近而來:「小姐,我可找到你了。」
鍾義和韓英姿轉頭望去,一個青年男子奔跑縱躍而來,身手很是矯健,一轉眼,已經到了兩個人的身前。
鍾義皺了皺眉,心想這「小姐」的稱呼,不是只有地主和資本家的家庭里才有的嗎?社會主義新中國成立以來,學校里的稱謂只有「老師」和「同學」,社會上的稱謂就只有「同志」了,當然也有稱「師傅」的,可是這「小姐」的稱謂,在鍾義成長的17年裡從未聽見過。當下他心中對這一男一女就產生了反感。
其實這也難怪鍾義,他本是生長在一個知識分子的家庭,他的養父鍾立坤身背「臭老九」的帽子好多年,直到「******」被打倒之後才逐漸有了社會地位,在這樣的家庭成長起來,鍾義所經歷的生活環境,與韓英姿這樣成長於華夏首善之地的紅三代子弟截然不同,自然也就無法理解於勇對韓英姿的稱呼了。
鍾義的養父鍾立坤目前是東泉市秦城鐵廠的高級工程師,被廠長倚為左膀右臂,在生產和經營的工作中說一不二。廠長因為器重鍾立坤,在去年還批了兩千噸生鐵的條子給秦城第二中學,交換條件就是送鍾義進入秦城二中就讀。
也正是因為如此,鍾義在秦城二中學校內外多次打架鬥毆都沒有被校方開除,而校方更沒有把鍾義交給警方處理,否則在當時如火如荼的「嚴打」大環境下,鍾義早就該被從重從快地判成少年犯了。
古語云「道不同不相與謀」,鍾義此時就是這樣認為的,心中對韓於二人有了看法,原本冷峻的臉上就更沒有什麼好臉色了,他甚至懶得再對韓英姿道別,扭頭就想離去。
「小伙子不錯啊,練過是吧?」一隻手搭在了鍾義的肩頭。
鍾義的身軀驟然繃緊,他停在了當地,然後緩緩轉過身,並沒有理會肩頭上的那隻手,凝視著於勇的臉,道:「我練過沒練過,和你有關係麼?」
「喲嗬,脾氣還不小,我是覺得剛才你那一嗓子不簡單,怎麼樣,跟我練練?」於勇手上暗暗增加了幾分力道,等待著鍾義出招掙脫。
「我沒興趣,麻煩你把手拿開。」鍾義感受到了肩頭傳來的力道,看不出這於勇個頭不高,身手靈活不說,這力道也是很強。
「於哥,你幹什麼?他剛才可是救了我的命!你放開他!」韓英姿在一旁有些急切。
於勇來到的同時就注意到了韓英姿那有些狼狽的連衣裙,上面有一些泥土的痕跡不說,有的地方刮出了一些口子,若不是把他喊來的人是這個男孩,他立馬就會認定這個男孩想要非禮韓英姿了,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想任由男孩離開,總要了解一下過程不是麼?
此刻於勇聽到了韓英姿的話,心中稍一猶豫,手上的力道就減了許多,畢竟是主僕關係,繼續抓著這個少年不放,雖然是一片護住之意,但終究是違反了主子的意願。
於勇正待放手時,鍾義卻又不幹了,怎麼著?你放手是美女的指令啊?那如果我要是就這麼走了,豈不等於是被女人救了一樣?這多沒面子啊!
正是基於這個想法,所以鍾義突然說道:「好!我就跟你練練,你小心點,我要出拳